一路上,三个老家伙的视线都死死钉在陆沉的后背上,嘀嘀咕咕,给他弄的好不自在。?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看甚?我又不是花娘!”
刘黄三瞪着他,腰间憋着颗鞑子脑袋,皮笑肉不笑:“俺们这土没脖的,你要真是花娘,还懒得看呢!”
说完,接着跟几个老伙计蛐蛐他。
陆沉懒得理会这些老卒的嘀咕,他此刻全部心神都放在收缴来的两样东西上。
一枚狼牙符,一张羊皮纸。
暂时都瞧不出门道。
符串古朴,做工原始,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陆沉研究了半天,最终只能无奈的收起来。
至于这张羊皮纸,就要明显的多了,摆明是张地图。
他看着看着,脸色微沉。
图上标记的几条隐秘小路,和几个画了朱砂批注的地方,都与他知道的黑风堡几个驻点大差不差,显然是军中机密。
再明显不过了,黑风堡里,出了内鬼。
“老刘。”
陆沉勒住马,放慢速度,“你说咱们堡里,谁能接触到这样的地图?”
出乎意料的,刘黄三看都懒得看羊皮,只是斜了斜陆沉,意有所指:“咱一堆破落军户,你看我像能知道这机密的人么?”
陆沉皱了皱眉,他知道刘黄三这是不想掺和此事。,k-a·n¢s`h¨u`l¢a!o\.*c¨o\m~
正要说话,却听这老家伙又道:“龟儿子,你要是信了你老子的,这玩意,就一把火烧了。”
“咱们这些军户,活着都难。”
他没把话说的多透,但意思陆沉清楚。
可青年犹豫半响,却还是将地图收了起来,朝他们道:“这东西,是我打别处捡来的,你们不用知道。”
陆沉扬鞭,先行往前。
身后,几个老卒对视一眼,刘黄三轻轻一叹,豁牙子微微摇头。
“这娃,太轴了。”
最后那名老卒忍不住说道。
……
“报!!”
“军户陆沉,携鞑靼苍狼卫首级求见!!”
黑风堡,堡外岗哨传来一声高喝。
秦红缨坐于帐中,手里端着军报,闻言,连目光都没挪动半分。
她此刻早已脱去铁面与甲胄,帐中却横起一道轻纱,背后的女子望也望不真切。¢u~s^i-p′m~a*x!.¨c¨o+m?
又过了半响,秦红缨才淡淡开口:“带进来。”
“带进来。”
“大人,这……”
帐外的副官有些迟疑,“那陆沉身负罪籍,又刚冲撞了大人,贸然……”
“我说,带进来。”
秦红缨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副官不敢多言,连忙应下。
片刻后,陆沉被带到帐外。
“卸刀,入帐。”
岗哨的语气透着不善。
陆沉依言卸下弯刀,深吸一口气,撩开帐帘。
入眼并非想象中的森严,而是一片朦胧的暖色。
帐内燃着熏香,驱散了边关的寒冷,纱幔之后,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身影。
“罪籍军户陆沉,见过大人。”
陆沉单膝跪地,双手捧上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帐内,秦红缨终于放下军报,抬起头。
纱幔遮挡,只能依稀辨认出她清丽的轮廓,但那双眸子,却如同寒星般明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把衣袍脱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
陆沉闻言一怔:“大人?”
“我只提醒你一次。”
秦红缨声音渐冷,“其一,军令如山;其二,军中无红妆。”
这话倒也对了陆沉的性子。
他没多矫情,二话不说褪去了上衣,忽然眉头一皱,身体微微一僵。
陆沉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处,不知何时攀上几只冰凉细嫩的手指,缓缓在伤口周围游走。
指尖如寒玉般沁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陆沉背肌瞬间绷紧,溃烂的鞭伤被触碰,疼得他牙关紧咬。
“……”
秦红缨仔细打量着男人身上的鞭痕。
伤口虽深,却都避开了要害,精确的护住了五脏。
难怪……能硬受四十军鞭,又拖着伤躯跑去伏击狼骑。
小小的北凉军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