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
“飞飞......那你让他换个工作,换个普普通通正常人的工作。-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我不想逼他。”她不知道他打算解散公司。
“你让爸怎么办?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不会再有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
白飞望着父亲,手在胸口被子上抚了两下,伸到旁边牵住一只沧桑的老手,这样亲密的动作父女间似乎还是第一次。
白文坤低头看了看,把女儿手攥紧:“爸担心你,过去就没管过你,现在不能不管了,飞飞,听爸一回?”
“你感觉到我变了吗?”
“是有变化。”
“被方永影响的,离开他,我变回过去的样子,你就不担心了?”
白文坤不语,皱眉,琢磨。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离婚,别为难方永,你为难他等于为难我,爸,求你了,别给方永脸子看了。/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你那么心疼他?我是你爸给他脸子看理所应当!”
“我心疼他也理所应当。”
白文坤叹一口气,良久,愁眉锁眼地开口:“方永为人不错,除了他的工作都挺好的......你跟我能近乎点儿,估计也是他的功劳,你不是我女儿的话,我肯定支持你们,可你是我闺女......”
“爸,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我不尊重能怎么办?你从来不听我的,只能我自己瞎着急,瞎上火......”
“给我找一个后妈,再不找,你真老了。”
“不找不找!怎么突然把话题拐到这儿了。”白文坤突然甩开女儿的手,逃走般离开病房,“我去找医生问问啥时候能出院。”
......
白飞每晚梦见卡车,最少梦见一次,有时候整夜在噩梦里循环,她刻意不把它表现出来,隐藏恐惧和心事的老.习惯没被方永改变,她善于这个,不喜欢有人发现她真正的软弱处。
刚进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医生把她右后脑鸡蛋大的头皮上的头发剪得剩下一厘米长,令她特别在意。~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每天到医院探病的除了双方父母,还有二力和董灵灵,她让董灵灵买了一个灰色细针织宽松毛线帽拿来,整天戴着。
医生说戴帽子不利于伤口愈合,容易感染,她才不管,医生来就摘掉,走了再戴上,不戴帽子感觉自己赤|身|裸|体,非常羞耻。
今天董灵灵带了一箱进口蛇果,暗红透亮,她说:“艾董事请我拿来的。”
“帮我谢谢她。”白飞说。
“她希望你好了能回公司继续当总监。”
“不回去。”
“我猜你也不会回去,以后打算做什么?”
“还没想好,我最近活动不方便,常看杂志,进一个时尚杂志社,你觉得怎么样?”
“好哇!我妈认识很多家杂志社,需要的话让她推荐一下。”董灵灵看一眼白飞,双手叉腰,“帽子摘了吧,知道你天天戴着,就不给你买了。”
“晚上就摘。等我出院就把头发接上,长到两厘米能接吧?”
“能,我接过。”
“小雯有消息了吗?”
“没有......”
白飞从艾董事手里拿到李文给的东西那天,就是她被艾董事要求当服装设计部总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