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被别人压的份……”
“我就罩你这么一次。`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听到了吗?”
“是,莲曳谢公公赐教。”
邱公公满意的看着面色平静苍白的莲曳,眯着眼睛端详他的容貌。
“怪不得我那没天理的干儿子想尽了法子都要抢你回去,果然是天生一张好皮囊。”
“这样子若是富贵人家娇养几年,那可就是京城万家女子的梦中人了,若是生在皇家,就是四海众推八方来瞻的美男子。”
“你说说看,嗯?偏生是这么个低贱入泥的身份,你这个样子,那个人看到你,不想亵玩?”
“但也没关系,他们高贵人有高贵人平步青云的路子,咋们有咋们的路子啊,这么好一张皮囊,别是个傻子就好。”
“你莫管别人怎么说,等你什么时候爬上去了,他们都要追着你磕头呢。¢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邱公公坐下了,继续吞云吐雾,莲曳沉默了半晌,给邱公公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莲曳多谢邱公公,他年若有出头之日,忘不了邱公公再造之恩。”
领了两件灰衣服,一把钥匙,宫里生活开始了。邱公公颇为照顾他,让他去皇帝的御书房打扫。
他知道邱公公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从邱公公满是皱纹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当年风韵。
他开始演戏,在每个人面前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了一点点。
皇帝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御书房打扫,他听到了佩环轻轻响的声音,但是装作不知道,一心认真打扫。
直到明黄色的华丽衣角映入眼帘,他才慌忙回头,一个劲的磕头。
他瞥到皇帝直勾勾的眼神,低头时轻轻笑了。
皇帝问他话,他只是一个劲脸红,看向皇帝的眼神里面溢满了崇拜和瞻仰,皇帝说什么他都认认真真的听,时不时犯一些无关紧要的傻。.m!y.j\s,c¢h`i\n¢a^.′c`o¨m!单纯的像小白羊。
皇帝很快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只说他性格天真,犹如赤子。
皇上爱他美色,也喜他天真。让他天天御前伺候,他也尽心尽力伺候。什么都为皇帝着想,慢慢的很多事皇帝都交给他去办,从御前小太监到管事太监,再到一司之主,再到羽翼无数,总揽内务大权。
一步一步,他一个人坐上了内务府总管的椅子,手握禁卫军的兵符。禁卫军不再是守卫京城的屏障,而是他监管皇城的私人工具。
掌握了兵权,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灭了文家,当年他受了什么痛,悉数还给那个男人。
独独漏了一个,他的女儿,在太子府当良娣,叫文耶溪,他也不急,反正太子早晚登基,他们早晚见面不是吗?
留一个慢慢的玩。
再后来皇帝老了,终于发现了。
已经晚了。
各宫娘娘们早就开始笼络莲曳,送他金银珠宝,甚至宫女娈童,还有失宠的……甚至直接爬到他床上。
莲曳并没有别的太监的那种残忍的虐性嗜好,但是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娘娘们,开始为了他撕破矜持,丑态百出。心里就有一种快感。
要知道,平日里端庄典雅的贵人们,在他面前在他床上,懂的事可真不少。
他和娘娘们说笑,打闹,也知道了在床上如何和娘娘们周旋。
他享受那种变态的愉快,娘娘们图的是他的权,他的貌。
直到有一天照镜子,他看见了皱纹。
三十六岁了,进宫二十三载了啊。
皇帝比他老的更快,一个春宵过后,死在了新妃子的床上。
太子登基了。
宫里招小太监,扬州的刺史送来一批好苗子,个个眉清目秀郎比花娇,他一眼看中了那个叫寒衣的。
倒不是说他是最好看的,而是他的眼神表情,让自己回想起了刚刚进宫的样子。
无助苍白,但是掩饰不了眼底的野心。
他要认寒衣当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