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燕婉懵了。,k-a′k.a-x`s.w^.!c+o.m,
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灵堂内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陈显平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
“大伯……你……”
陈燕婉的嘴唇颤抖着,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让我……去给那个反贼做妾?”
“不。”
陈显平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是去做他的女人。”
“这有何区别!”
陈燕婉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双向来温婉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区别大了。”
陈显平走到她的面前,声音压得更低:“近来世家有传闻,说这赵锋好色无比。他一路从历阳打过来,所到之处,如色魔一样搜罗美女!你忘了,当初你父亲,是如何将他招入麾下的吗?”
陈燕婉的娇躯猛地一震。?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她当然记得。
当初父亲攻伐九江,一路的政策就是参加义军。
给女人、给银子、给粮食!
据说赵锋这个狗贼,就是为了女人。
还是一次要两个!
这才加入的义军!
所以这个原来是反贼。
后来被招安的九江太守赵锋好色的事情。
己经被各世家给传遍了天下!
可现在,这桩旧事从陈显平口中说出。
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抽在陈家所有人的脸上。
“所以,你想求和,就必须拿出让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陈显平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世家的钱粮田契,只能满足他的胃口。而你,陈家的大小姐,衡山郡的第一美人,才能让他放下屠刀。”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燕婉的眼中噙着泪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我一介女流,又能做什么?把我献给他,与开城投降,又有何异?”
“当然有异!”
陈显平眼中寒光一闪,终于图穷匕见。′w^a~n!g`l′i\s.o′n¢g\.+c·o^m·
“我不是让你真心实意地委身于他,只是让你,暂时委身于他。”
他凑到陈燕婉耳边,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美人计,自古以来,便是最锋利的刀。你先去他身边,百依百顺,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心。他不是要我们衡山郡世家的家产吗?给他!他不是要收编我们这些旧部武将吗?也让他收!”
“等他彻底掌控了邾城,将所有世家望族,收拾的服服帖帖、元气大伤!”
“将你父亲这些狼子野心的旧将,全都彻地镇压!”
“等赵锋将把所有的麻烦都替我们解决干净。”
“等他以为自己己经成了衡山郡真正的主人,最志得意满,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陈显平做了一个无声的抹喉动作,眼神里的杀意浓得化不开。
“你,就下毒,弄死他!”
陈燕婉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刚毅的族叔。
她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看似忠厚耿首的大伯,心中竟藏着如此狠毒的计策!
这己经不是求和了。
这是……引狼入室,再关门杀狼!
“到时候,赵锋一死,他麾下大军群龙无首,必定大乱。我便出面,趁机夺回兵权。”
“接手一个被他整合完毕,再无内忧外患的,完美的衡山郡!”
陈显平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然后,我们再以你毒杀反贼赵锋的大功,向朝廷请降。朝廷失了齐公公,正愁无法收场,我们送上这么大一份功劳,他们只会加官进爵,哪怕衡山郡不再属于我们,但我们陈家,也可借此摆脱“反贼”的名号,成为官身!”
一箭三雕!
好狠!好毒!
陈燕婉的心,从最初的冰冷,一点点变得麻木。
她看着灵堂中央那两具冰冷的棺椁,父亲和弟弟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过。
又想到城外那支即将兵临城下的虎狼之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