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们,外面……外面来了一群人。¨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说是……说是楚夫人的娘家人,要见楚夫人。”
楚惜水闻言一愣,心头顿时一紧。
母亲和表妹她们怎么找来了?
她不敢怠慢,连忙跟着门房来到前厅。
只见厅中站着几个妇人,为首的正是她的母亲。
旁边是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正是她的两个表妹。
“惜水!我的儿啊!”
楚母一见到她,立刻扑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哭天抢地。
“你可算是有出息了!当了将军夫人,可不能忘了娘啊!”
旁边尖脸刻薄的表妹楚云柔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表姐,这就是将军府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当了将军夫人,怎么还穿得这么素净?你男人也太小气了吧?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人先来个百八十两银子花花吧?”
另一个表妹则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x_x*n′y!d+..c^o\m¢
含糊不清地说道:“就是!之前一首不让我们跟你回村子!现在你来县城了,我们连口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楚惜水被她们吵得头昏脑涨,一张俏脸又气又急,涨得通红。
“娘!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一个清冷温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妹妹,这就是你的家人?”
叶芷怡缓缓走了出来,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衣裙。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带着一丝冷意。
楚家几人看到又出来一个仙女般的美人。
先是一愣。
随即那尖脸表妹便撇了撇嘴:“你谁啊?我们跟自家亲戚说话,有你什么事?”
叶芷怡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楚惜水,淡淡地说道:“赵家的门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管好你的家人,别让她们在外面,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说罢,她对旁边的仆役吩咐道:“送客。以后这些人再来,首接打出去。”
“是,二夫人!”
仆役们立刻上前,就要将楚家人往外架。
“哎!你们干什么!反了天了!敢赶我们走!”
楚母又开始撒泼。
叶芷怡眼神一冷,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不走,就不是请出去,是扔出去了。”
那股迫人的气势,让楚家几人瞬间噤声。
她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几人不敢再闹,灰溜溜地被赶了出去。
厅内恢复了安静。
叶芷怡看着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楚惜水,叹了口气。
“惜水妹妹,你要记住。我们如今的身份,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夫君的脸面。大姐身子不便,这个家,暂时由我来管。”
“今日之事,念你是初犯,我不追究。若再有下次,家法处置。”
“你是陈公赏下来的,名义上是姐妹,实际上是妾。我身为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管教你,天经地义。你可明白?”
楚惜水浑身一颤,连忙跪下,声音发抖:“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妹妹明白了。”
叶芷怡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内堂。
楚惜水独自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叶芷怡说得对。
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任性的资格。
……
与此同时。
县衙书房内。
陈广负手立于巨大的沙盘前,神情凝重。
他刚刚送走赵锋家眷时那温和的笑容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化不开的阴霾。
韬光县。
西面平坦,无险可守。
官军主力一旦整合完毕,随时可能压上。
他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情况不对,就放弃这里。
率领剩下的两千亲兵和辎重,退回大本营衡山郡。
只是那样一来。
他这次出征,便等同于血本无归,还折损了近三万兵马。
如今,唯一的变数,就在赵锋那八千孤军身上了。
“赵锋啊赵锋……”
陈广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