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农灾民都己经到了如此地步,城外的情况恐怕只会更加凄惨,说不定己经开始有人饿死了。
想到这里,李荆轲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这咸阳县衙,作为地方官府,本应是为民解忧,救民于水火的地方,可如今却对这满城的灾民视而不见,毫无作为,这实在是令人发指!
“县丞,县尉何在?”
李荆轲大步走进县衙,毫不客气地高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县衙内回荡,带着明显的怒意。
上方的公输起和阎席听到这声呼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恐。
他们连忙站起身来,匆匆走下台阶,来到李荆轲面前,拱手便拜。
“小人公输起,咸阳县丞。”
“小人阎席,咸阳县尉,不知这位大人是...”
阎席刚刚脸上的阴沉和嚣张全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恭维。
他虽然心里不爽,可他不傻。
蒙恬和身后十几个着甲卫兵,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调动的,他猜测李荆轲一行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李荆轲扫了这两人一眼。
他没有回答阎席的问题,而是首接问道:“咸阳城内,上千难民在县衙之外数条街道徘徊,为何尔等坐视不理?”
阎席首接哭喊道:“大人冤枉啊!县衙内诸多事宜,皆由县令一人决断。我等虽然看到数千流民,心中悲悯,却无决策之权。昨日县令阎乐上朝面见大王,却被车裂,我等也正在等待新县令过来主持大局!”
阎席不傻。
首接将罪责推给了阎乐这个死人。
李荆轲眼睛微微一眯,反问道:“哦?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好官?不过我听你的名字怎么有些熟悉?你是阎乐的儿子?”
阎席嘴角一抽,连忙解释道:“这位大人误会了,在下乃是阎乐的表弟。”
“哦,这么说你跟赵高那个阉人也是沾亲带故了?”
听到李荆轲这么说,在场几人眉头都是一跳。
唯有扶苏和蒙恬表情不变,跟李荆轲相处几天,他们也算是摸清了李荆轲的脾气。
对赵高这人,他似乎特别讨厌。
阎席察言观色,连忙摇头说道:“大人说笑了,我那表兄阎乐虽跟赵高大人有些关系,但我可跟赵高大人却是没有任何关系。”
阎席之前倒是想跟赵高攀关系,但奈何赵高根本不鸟他。
“原来如此,既然你担忧那些难民,那本官倒要考验考验你。”
阎席心中顿感不妙:“不知大人要如何考验我?”
“你自己出资,去施粥救民。不仅是咸阳城内,咸阳城外也要施粥,届时施的粥不仅要能立筷,而且还要见肉。稍后我会亲自去检查,要是筷子落地,那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听到李荆轲这么说,阎席当场首接跪了下来。
“啊?这!大人,这不妥啊!小人只是区区县尉,家底微薄,如何救济得起数万灾民?”
听阎席这么说。
李荆轲表情当即冷了下来:“哼,本官身为咸阳县令,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给你命令!若是你不愿意施粥,那我不介意带人去查找你的府邸!”
阎席闻言,浑身一震,当即站了起来,带着衙役向着外面走去。
只是离去之时,眼中却是泛着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