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日子久了可就会产生大麻烦。
反倒是那些被现代养殖业视为辅助手段的中药方子,在这个年代成了救命稻草,比方说用黄连熬水治疗鸡白痢、鱼腥草拌料缓解呼吸道症状。
想到这里,他立即派人到各乡镇张贴告示,高薪聘请懂得禽病治疗的民间兽医。
消息传开后,陆续有背着药箱的土郎中前来应聘。其中有个姓李的老先生尤其引人注目,他祖上三代都是给大户人家看护鸡鸭的,药箱里装着几十个粗陶罐,分门别类装着研磨好的药粉。
“鸡霍乱用这个黄罐子里的药,掺在温水里灌服,三天准好。要是鸡冠发紫,就得换黑罐子里的药,还得加针灸放血……”老人用长满老茧的手指捻着药末示范。
周辰如获至宝,专门安排学生跟着这些老师傅记录验方。
此时后勤处长提议调用军队的兽医,却被周辰婉拒。那些穿制服的军医确实技术过硬,但他们日常处理的都是战马的蹄铁伤、骡子的肠胃胀气。
偶尔遇到禽病,开的方子动不动就是灌服磺胺嘧啶,那能毒死半窝鸡的剂量就让人心惊肉跳。
有个年轻兽医不服气,偷偷用治马鼻疽的方子给病鸡灌药,结果第二天鸡舍里躺倒一片,反倒让老农们的中药熏蒸疗法显得更加可靠。
夕阳西下时,周辰站在新建的草药晾晒场边,看着学生们把新收购的黄芩、穿心莲铺在竹席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混合着老农们用方言吆喝的声音。
说实在的,来这里干活的学习的,至少是鸡舍数量的50倍以上,确保24小时都有人盯着,这第一批的白羽鸡简首是享受了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