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深处,海面之下三千米。~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足以压垮钢铁的恐怖水压和永恒的黑暗。然而,就在这片生命的禁区,一座庞大而精密的银白色建筑,如一头蛰伏的史前巨兽,静静地悬浮在海底峡谷之中。
建筑的表面覆盖着一种能够完美模拟周围水体光学特性的材料,即便是最先进的声呐探测,也只会将其误认为是一片普通的海床。
这里是“盖亚之手”组织,亚洲区的总部,代号——“拉莱耶”。
总部核心,一间巨大而空旷的白色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只有穹顶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模拟日光的平板灯。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由纯黑曜石打磨而成的巨大办公桌,桌面上除了一盆长势诡异、仿佛由液态金属构成的兰花外,空无一物。
一个穿着白色丝质衬衫,戴着无框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用一把银色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修剪着那盆金属兰花的叶片。他的动作轻柔、精准,仿佛不是在修剪植物,而是在进行一台精密的心脏手术。
房间的合金大门无声地滑开,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代号“信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曾是组织里最精锐的战士之一,以冷酷和高效著称,但此刻,他的脚步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虚浮,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不敢靠近那张黑曜石办公桌,在距离十米远的地方停下,单膝跪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说。”
被称为“教授”的儒雅男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像是在与学生讨论学术问题。*r·a+n′t?x¢t../c¨o¨m¢
“报告教授……”信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咽了口唾沫,才艰难地继续,“昆仑‘收割者’行动……失败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把银色的镊子,停在了半空中。
过了足足十秒钟,“教授”才再次开口,语气依然平静无波:“定义‘失败’。”
“‘收割者’小队……全军覆没。队长‘工蜂’及三名核心成员被俘,其余人员……确认阵亡。”信使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预埋在‘天魁’节点的‘净化器’……被……被中和了。”
“中和?”教授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的相貌很普通,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类型。但他的眼睛,却深邃得像是两片没有星辰的夜空,任何视线投进去,都会被瞬间吞噬。
被这双眼睛注视着,信使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他强忍着恐惧,将昆仑行动的最后一段数据和影像,通过随身终端投射到房间中央的空气中。
全息影像里,先是冰峰之上的激烈交火,然后是秦枫布下的风水大阵,最后,定格在了那个男人以身镇龙脉,罗盘破碎融入己身的惊天一幕。
影像的最后,是监测设备记录下的,昆可仑龙脉能量曲线从毁灭的峰值,以一个物理学上不可能的角度,垂首坠落,最终归于平稳的画面。
“一名华夏的风水师,用一个类似法器的罗盘,吸收了一次等同于微型地核爆炸的能量冲击?”教授看着那段影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
那不是愤怒,不是震惊,而是一种……孩童看到新奇玩具时,那种纯粹的好奇与探究。-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是的,教授。我们的数据分析团队,用‘深蓝’超算模拟了上亿次,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这己经超出了我们所理解的能量守恒和物质转换定律。”信使低着头回答。
“定律,是用来被打破的。”教授轻轻一笑,他走到全息影像前,伸出手指,虚空点向画面中那个被金色光芒笼罩的身影,“这个秦枫……很有趣。”
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回到信使身上:“小队的损失,净化器的失败,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成本。但你,作为前线情报的最终过滤器,为什么在这之前的所有报告里,对这个‘秦枫’的评估,都只是‘具备特殊能力的高级顾问’?”
信使的身体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作战服。他知道,真正要命的问题来了。
“教授……我……我们根据他之前的表现,判断他虽然强大,但仍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我们……我们低估了华夏玄学在极端环境下,可能产生的……质变。”
“低估?”教授重复着这个词,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不,这不是低估。这是傲慢。你和‘工蜂’一样,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们太相信我们手中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