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还未出声问,就见有人挑着马车的帘子进来了,来人一身玄色明线衣袍,衬得他那张小脸愈发的唇红齿白,面上带着莹莹的笑,往马车旁一靠。
手里拆着个荷叶纸包。
“没想到堂堂左相还有喜欢说人碎嘴子的毛病?我咋听着这是在说我呢?说我啥呢?敢不敢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拎了一个锅贴正要扔进嘴里,莫名的觉得手中这东西有些熟悉便怔怔的看了一眼后,若无其事的扔进嘴里。
“怎的?不敢了?”吃了一个锅贴后他道。
廖相:“……”
“你来这儿干嘛?”
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何交情。
裴元祈继续笑意盈盈的道:“没什么,就是跟大人知会一声,昨个儿我审问齐大人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大人可愿听一听?”
吴庆礼:“什么?你休的唬我们大人!”
裴元祈嫌弃的啧了一声,心想这孩子扶不上墙:“你看你家大人能被我唬住吗?”
他一个半只身子都入土了的,活了几十岁的老狐狸会被他唬住?
他没那么大的本事。
廖相:“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还有,你手中那锅贴一份十五文,记得把钱付了。”
裴元祈刚把锅贴吞下去:“……”
“哈哈,廖相可真会开玩笑,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齐大人昨日给了我一个账本,上面写着,贞武年腊月十五号,一箱白银秘密送往左相老家郴州,合计11万两,签字人:吴章。”
吴庆礼瞪圆了眼睛:“嘿你!污蔑,纯属污蔑!”
这人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