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京城日报无声无息地刊登了许朝写的《一个待业青年的人生自述,这篇文章太能引起青年们的共鸣了,反响太热烈了。
京味派报纸肯定站京城日报一边的,於是舆论热闹的不行,堪比社会大討论。
“害,我说有些报纸就是瞎忙活,思想境界不行,跟不上时代。”葛优大手一挥:
“改开改开,中央、新闻都提过多少次了,要我说,最该审查的就是这几家报纸,到底是跟不上政策还是不想跟政策?”
葛优似乎也意识到这话尺度略大,压了压嗓音。
毕竟这是食堂,公共场所嘛,吃饭的人可不止他们一伙。
“咱们关起门来说话,京城日报上许朝那文章写的不错,欸,那现代诗是你自己写的吧?”
看吧,话题总得落到许朝头上,谁让他站在革命的一线,枪林弹雨他不挨谁挨?
“你怎么看出来的?”
“哈哈,这还用看?说我有一朋友』其实就是这人自己,我在哪儿看过』就是他自己乾的,我这叫看得透彻。”
许朝没答,他总不能说这现代诗写於2022年吧?
“你別说,许朝这文学素养挺高,出口成章的,我看你別光干译製了,咱电影圈也得有冉冉升起的红星,你乾脆给厂里写剧本得了。”
“葛优同志,你別光顾著人许朝,去年进了八一厂,咱葛大爷还盼著你上大荧幕呢!”
葛优稍红了脸,再次转移火力,指著许朝道:“所以啊,许朝写剧本,推我去演,我也能叫声许老师啊!”
南京,许家。
正值中午,许家三口人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吃中饭。
今儿是许建军和杨雨萍的结婚纪念日,老许同志亲自下厨,还在灶台前炒菜。
许佳佳坐在窗下帮杨雨萍绕毛线球,那台老式电视机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男主持人是赵忠祥,女主持人还是邢质斌。
“各位观眾中午好。”
“各位观眾中午好。”
“近日,京城日报登载了一则名为《一个待业青年的人生自述的文章,在国內引起广泛討论,该文章作者许朝同志作词真挚,语言热切,引起了广泛青年同胞们的深切共鸣。据本台採访,报社编辑……”
许佳佳绕毛线球的手忽然一顿。
她没听错吧?
谁?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