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族内心忐忑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纳罕着这位狐言大人为何不亲自去见君上禀报此事,偏生让他这个小喽喽做这个中间人。′1+4?k,a^n?s?h*u/._c!o~m?
两面不是人,着实不好受。
“君上说,对方是万圣鬼子,若是对方想要这苍穹宫,送与对方便是。”
“她当真如此说?”名为狐言的青年脸色分外不好,通身散发的冰寒之气更甚。
小鬼族心里暗暗叫苦,默默承受着这位大人的怒气,心中觉着自个儿今日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某位青年的威压也愈发地沉重,就连宫殿的悬梁处也萦绕上了丝丝缕缕的白烟,空气中的水分在那悬梁下结成了冰锥,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寒光。
就在小鬼族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大殿内传来了某位鬼灵轻飘飘的嗓音。
“狐言,你进来吧,不要为难无辜的人。”
青年闻言,紧紧地抿着薄唇。
兀自沉默了许久后,他丢下了那跪在冰凉石砖上的小鬼族,大踏步地走进了殿内,像是对着这声呼唤等待了许久。
甫一见到那位鸳鸯眼的鬼君时,青年的眉眼刹那间柔和了下来,漆黑的眼眸中也有了星星点点的碎光。′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
“本君早就知道你在外面了,”鬼君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兹事体大,本君不会不放在心上的,你大可以直接与本君商议,用不着让无辜的第三人传话。”
“……”青年紧紧抿着殷红的唇,不发一言。
鬼君也没有理会属下这锯嘴葫芦一般的个性,自顾自地说:“苍穹四护法中唯有你跟随本君最久,对本君的来历也略知一二。时过境迁,如今你也该明白,冥界乱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个一界之主,否则如何与魔界、仙界相对抗?”
“……属下,只是不甘心,”青年抬起头,漆黑的双眼中翻滚着强烈的愤恨,“您原本是那样光辉夺目的人物,本该受到万众敬仰,为何要委屈自己受那劳什子的鬼子所掣肘?”
“时也,运也,命也。”鬼君幽幽地叹息,神色一点也不如寻常那样玩世不恭,她踮起脚,抚上青年的发顶,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么多年来,本君对你的记忆还只是那囚于笼中的半妖少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已经长这么高了。¨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那一笑宛如春花尽相绽放,竟让这昏暗的大殿一下子明媚了不少。
青年忍不住红了耳朵,低下头,似是不太好意思。
鬼君接着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所谓‘万圣’代表了什么,‘鬼子’只是‘万圣’的一面,是鬼子的同时又身具魔族和神族的血脉,是最好的炉鼎也是不容于天道的生灵。万圣鬼子只是冥界的说法,他在魔界和仙界可还是有别的称呼的。”
“而且,他能有如今这种成就,麾下有无数强大的妖魔,甚至连十二冥君之首的雪赋尤都甘愿臣服,可见绝非泛泛之辈。我当初建立苍穹宫只是为了庇护我曾经在修真者手中救下的可怜妖魔,如果能够谋得更好的出路,让我臣服于他也不是不行。”
“只是,如今我还不确定此人是何心性,”鬼君缓缓走至大殿中央,负手而立,“雪赋尤那厮定性不好,瞧见好看的就迈不动腿,就怕雪赋尤看中了那鬼子的脸。”
“……苍穹君上这样说本殿不太好吧?”
大殿外传来男人调笑的声音,惊得狐言像是炸了毛的猫,死死地挡在鬼君的面前。
“退下,”鬼君的鸳鸯眼中光华闪烁,从狐言的背后走出,将他挡在身后,“来者不善,你不是他的对手。”
“……&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