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烟已经睡熟了,因为屋内有光,她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身子微曲,像是一只小猫般缩着身子。/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她此时穿的是那知县之女的长裙,长裙样式华丽繁复,裙摆与袖口略大,与她五年前七夕之夜的穿着相似。
虽说她即便身着普通的村妇衣式也很好看,但最适合的还是这种华丽繁复的长裙。
南烟不属于盛和村,她应当回长安城,回到她生长之地。
“南烟。”
周时生轻轻晃了晃她的肩头,将她唤醒。
南烟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子,仰躺着看身前的周时生,她睡了一觉,嗓子有些哑,软软的像是幼猫的轻哼,“什么事啊?”
“你不洗漱便睡觉吗?”
自从知道南烟并未婚嫁后,周时生待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就这?
南烟翻了个身,将薄被夹在双腿间,迷迷糊糊道:“不洗了。”
话才落,后脖子被周时生一把掐住了。
他方才脸色还十分友好,如今却是透出嫌弃之意,将南烟从床上拎了起来,用力丢进浴桶中,他似无法忍受道:“沐浴后再入睡,我去屋外等着。-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南烟被他丢进水后,又惊又怒,彻底没了睡意。
她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哆哆嗦嗦,气的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在方才入水的那一瞬,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跳动,像是再次回到五年前落水那一刻。
她再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意,骂道:“你有病吧,我洗漱与否关你何事,我又不同你睡觉,就是一辈子不洗,你也管不着我。”
周时生听着南烟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眉头一皱,不就是让她洗漱吗?竟是生了这么大的气。
这与他记忆中的南烟很不一样……
他回转身去想要教导南烟,眸光却是霎时沉了下来,随后他再未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南烟见他离去时神色怪异,眉头轻轻皱起,她迟疑的低了头,只见胸前一团白腻。那知县之女衣式领口开的大,方才她落水后,衣领下滑……
南烟憋闷的坐进浴桶中,她想起多年前在石鼓书院时那些总爱占她便宜的少年,心中突然生了后怕之意。/t^a+y′u¢e/d_u·.·c/o-m-
若这人也趁机占她便宜,她要怎么办?
屋外,周时生立在客房走廊上。
如今不过酉时,客栈一二楼仍有不少旅人饮酒作乐,很是热闹。屋内,南烟弄出的动静也不小。
周时生垂眸,再次想起五年前在西苑,她将裙裤撩起的情形。
他微微抿唇,又想起她方才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几分不自在,甚至随着屋内她弄出的那番动静愈发大了,他只觉的耳郭微热,于是不自在的敲了敲门,提醒道:“南烟,要洗便好好洗,别弄的水到处都是。”
屋内安静了下来,南烟抱胸坐在水中,气闷异常,她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是想要快点洗完。
她如今是真的有些怕了,若夜里周时生占她便宜,她一定再不顾忌。
屋内安静下来后,周时生反而觉得愈发不自在,他在门前站了一刻,默默的离远了些。
他转身时,看见隔壁屋的灯熄灭,随即听见脚步声朝紧闭的房门靠近的声音。
席秀将灯熄灭后,躲在门后偷听。
这对男女在吵架,今日将违背家中父母意愿私奔,如今不过一日光景竟是争吵起来。
啧啧啧!
听这男的声音似乎很凶,这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凶女人,还是不顾一切与他私奔的闺阁大小姐。
席秀暗自决定,今夜偷袭进屋后先将那男的痛揍一顿,再将这两人绑回家。
南烟洗漱后,推开门唤了店小二进屋将浴桶等事物收拾带走,待一切整理完毕,她才注意到周时生却是回到了床上,床下……则丢着两床棉被。
周时生坐在床上看着南烟,语气平淡道:“早些休息吧。”
“我睡这吗?”
南烟迟疑。
“嗯。”
周时生颔首,躺在了床上,侧头看着南烟,道:“我需要好生休息,不要吵我,今夜我们二人轮流当值,前半夜你守着,后半夜我来守。”
说完,他隔空将屋中灯火熄灭,只留下最远方一盏微弱的灯火亮着,便放下帷幔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