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强没有接钱,钞票散落在地毯上,他突然抓住梁楚生的手臂:
“梁市长,我跟您一起走!我在掸国有关系,我们可以....”
“糊涂!”
梁楚生猛地甩开他,“两个人目标太大!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吗?”
安强的眼睛红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梁楚生暴喝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听着,立刻走,走的越远越好。~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安强还想说什么,梁楚生已经提起行李箱向外走去,在门口,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记住...如果你也被抓了,记住,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只是执行命令。”
说完,他大步走向电梯,留下安强一人站在满地钞票中间。
地下车库冷得像冰窖。
梁楚生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那辆黑色迈巴赫就停在他的专属车位上,车身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护照和另一部手机——这部手机存着的那个号码,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
车门关上的声音在车库里格外响亮。
梁楚生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引擎的轰鸣声中,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齐^盛\暁^说?枉¢ ,耕^辛,蕞?全?”
他简短地说,“计划提前,我二十分钟后到约定地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梁市长,情况有变,原定路线不安全,走西郊那条老路,有人接应。”
“知道了。”
梁楚生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迈巴赫缓缓驶出车库,雨幕立刻吞噬了车身。
与此同时,在市委大楼的一间保密会议室里,周政民正盯着监控屏幕。
画面中,那辆黑色迈巴赫刚刚驶出别墅区大门。
“苏书记,他要跑路了。”
周政民对身旁的省纪委副书记苏墨存说。
苏墨存年近六十,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他拿起对讲机:
“各小组注意,目标已出发,按计划行动,记住,要抓活的。”
周政民补充道:
“通知交管部门,全市范围内不要设卡拦截,避免打草惊蛇。”
苏墨存看了他一眼:
“周书记还是这么谨慎啊。”
“唉,我也是没办法,梁楚生在清平经营多年,眼线遍布。”
周政民走到窗前,雨已经小了,但乌云仍未散去,“我不想在最后关头出岔子。”
苏墨存点点头,拿起另一部电话:
“喂,洪海斌吗?立即控制住一个叫安强的人,他是梁楚生的心腹,肯定知道不少内情。^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医院里,白雪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昏迷不醒的林川。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
“梁已出逃,专案组追捕中,保持警惕。”
白雪握紧了拳头。
这场博弈远未结束,而林川用命换来的证据,将成为终结梁楚生政治生涯的致命一击。
迈巴赫在雨夜中飞驰,梁楚生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
后视镜里,清平市的灯火越来越远,就像他曾经辉煌的政治生涯,正在迅速退入黑暗.....
十分钟后。
雨夜的跨江大桥上,警笛声划破长空。
洪海斌站在指挥车内,盯着监控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梁楚生的迈巴赫正以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向大桥南端冲刺。
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一片模糊的水幕,警用通讯频道里不断传来各路口警员的汇报。
“报告洪局,目标车辆已突破西郊检查站!”
“南岸收费站已设卡完毕!”
洪海斌抓起对讲机:
“所有单位注意,目标车辆正向跨江大桥方向移动,立即实施拦截!重复,立即实施拦截!”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周政民,后者面色凝重地盯着监控屏幕,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这位一向沉稳的市委书记此刻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周书记。”
洪海斌压低声音,“梁楚生这是要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