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藏不住的。¨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一个是咳嗽。
另一个,是男人新得了宠。
夜君临在顶层那座华丽的玻璃花房里,囚禁了一位来自东京帝国大学的、知性貌美的女教授,并且夜夜亲自为其“授课”的消息。
就像一阵没有形状,却又无孔不入的微风。
在短短半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皇后夜总会的每一个角落。
也自然,传到了他那三位,身份各异,却同样高傲的“女王”的耳朵里。
平静的后宫,瞬间炸了锅。
第一个被点燃的,毫无疑问,是洪天媛这个行走的小醋坛子。
当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时,她正在靶场里,用一发发精准的点射,发泄着前几日战斗后,残余的亢奋。
听到心腹女仆的汇报,她那张英气勃勃的俏脸上,甜蜜的红晕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煞白。
她二话不说。
将手中的毛瑟手枪,狠狠地拍在桌上。
抄起旁边那根,她最心爱的黑色马鞭。
转身,便朝着夜君-临的书房,气冲冲地杀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
书房那扇由名贵红木打造的、厚重的大门,被她一脚,狠狠地踹开。
夜君临正坐在书桌后,处理着“津门联合商会”那堆积如山的事务。
他甚至连头都没抬。
只从那踹门的力道和毫不掩饰的怒气中,就分辨出了来人是谁。-r`u`w_e¨n^x~s!.`c_o,m·
“罗叔叔!”
洪天媛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母狮,双手叉腰,俏生生地立在门口。
她发育得过分饱满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喷射着几乎要将整间书房都点燃的怒火。
“我听说!”
“你在这皇后夜总会的顶上,金屋藏娇,养了个日本来的狐狸精?!”
她的声音,因为嫉妒和委屈,变得尖利无比。
“你是不是忘了!”
“是谁在‘津门血夜’里,提着脑袋,为你拼死拼活了?!”
“你是不是忘了!”
“是谁在修道院那鬼地方,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我们在这儿,为你流血流汗!”
“你倒好,在后面,跟一个东洋婊子,风流快活?!”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又急又快。
带着一股,不讲任何道理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刁蛮与委屈。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
另一个,慵懒而又充满了魅惑的声音,便从她的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
“哎呦,我的好妹妹。”
“跟一个男人,讲什么道理,说什么功劳?”
“你这可就,太不懂风情了。”
盛娇款款而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最能凸显她魔鬼身材的、大红色的高开叉旗袍。
整个人,像一朵开得最盛的、带毒的红玫瑰。?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她没有像洪天媛那样,横冲首撞。
而是优雅地,将自己那丰腴曼妙的身体,轻轻地,倚在了门框上。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越过洪天媛,落在了书桌后,那个从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的男人身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针尖对麦芒般的酸意。
和,一丝,被冷落后的不满。
“我的王。”
她慢条斯理地,从精致的鳄鱼皮手包里,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
红唇轻启,吐出一个暧昧的烟圈。
“您这口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
“连那种,还没发育完全的、戴着厚瓶底眼镜的书呆子,都下得去口。”
她的话,像一把包裹着天鹅绒的刀子。
句句,都扎在要害上。
“怎么?”
“莫不是,我们姐妹几个,己经满足不了您了?”
“需要换个,来自东洋的、不一样的‘姿势’,来找点新鲜感了?”
如果说,洪天媛的质问,是正午的烈火,首接而又灼热。
那么,盛娇的话语,就是午夜的寒冰,阴冷而又刺骨。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