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沾染了血迹和欲望气息的破烂衬衣。¢x?x~s/s\y*q′.·c_o^m,
轻飘飘地砸在夜君临的脸上。
又滑落在地。
他没有躲,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双重新燃起火焰的凤眼。
看着她用一件破布,徒劳地遮挡着自己那满是暧昧痕迹的、春光乍泄的身体。
“混蛋!”
林徽音的声音,因为羞愤和嘶哑,带着一丝颤音。
她坐起身,牵动了身体某处从未被触碰过的伤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昨夜那疯狂的、失控的、沉沦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回她的脑海。
是她主动的。
是她吻了他,是她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是她用一句“就不算”默许了所有。
可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来,当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那份被欲望淹没的羞耻感,便加倍地反噬回来。
她是林徽音。
是北洋军的少将
是让无数男人闻风丧胆的“孤狼”。
可现在,她却像一个被玩弄过的妓女,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这种强烈的身份撕裂感,让她几近崩溃。^w\a.n\o¨p+e~n¨.?c-o!m!
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而眼前这个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男人,就是最好的目标。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咬着牙,明知故问。
她需要他给她一个台阶,一个能让她把责任推卸出去的台阶。
夜君临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但他没有顺着她的话说。
顶级的猎手,从不给猎物留下喘息和自我安慰的机会。
他要的,是彻底的、不留任何后路的臣服。
他缓缓地,将地上的烟头捻灭,然后,一步步地,重新走到她面前。
他的眼神,不再有昨夜的疯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平静。
“林少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昨晚,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哭着喊着求我别停的……”
他的声音顿了顿,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恶魔般的低语,补完了后半句。
“……可不是我。”
【轰!】
林徽音的大脑,一片空白。,精¢武.暁?税-蛧′ !首.发\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自我安慰,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这句轻描淡写却又无比残忍的话,击得粉碎。
是的。
他说的是事实。
到后来,求饶的是她,主动迎合的也是她。
那份前所未有的、几乎将她灵魂都吞噬的快感,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羞耻、愤怒、委屈……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两行不争气的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下来。
她哭了。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在人前落泪。
夜君临看着她的眼泪,知道火候到了。
一味的强硬,只会激起她更强的反抗。
真正的征服,是在将她逼到绝境后,再给予她一份意想不到的温柔。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
然后,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还算完好的长衫,轻轻地、温柔地,披在了她赤裸的肩上。
将那一室春光,连同她的脆弱和狼狈,一并包裹了起来。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温和。
“穿上吧,天亮了,会着凉。”
林徽音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里那份突如其来的、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温柔。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夜君临没有再看她。
他转过身,从地上那堆破烂的衣物中,捡起了那根断裂的武装皮带,和那把属于她的、精致的勃朗宁手枪。
他将手枪递到她面前。
“昨晚的事,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屈辱……”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坦然得没有一丝闪躲。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我保证,不反抗。”
林徽音的呼吸,再次一窒。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