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走后,临江衙属也都回去各司其职,脸上阴霾退却,亮堂不少,一路说说笑笑。·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梁公子太有实力了!”
“这话说的,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夫君,能让钦差大人喜欢,肯定差不了。”
“先前咱们对梁公子误会太深了,临江鏢局那群人的死,肯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没错!”
庞龙在旁边默默听著属下人的对话,心里也跟著附和一句:“没毛病。”
人都走了,梁缘还站在那,也不说话。
徐如卿像一只偷偷溜出家门玩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笑眯眯过来。
“想什么呢?”
梁缘回过神,晃了晃手中的火雷符,打趣道:“我在想,我终於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了。
师姐医者仁心,我身为师弟,现在也能治病救人,只不过病人都是死人。”
徐如卿给他整理了一下方才打斗惹乱的衣袍,变脸比翻书还快,气鼓鼓地撅著小嘴,埋怨道:
“你啊,总是能弄出点新样,木秀於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不知道吗?”
“有了你的手段,谁还会用道宗的驱邪符?”
“知道道宗的符籙为什么贵吗?人家宗门上上下下多少张嘴指著符籙吃饭呢!”
“断人財路犹如杀人父母,站稳脚跟?天下事岂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简单?”
梁缘重重点头,非常认可徐如卿的话,“师姐说的对,但我有无忧呀!”
说著,一个闪身躲到慕无忧身后,“道宗要是来找茬,娘子肯定会护著我的,对吧娘子?”
慕无忧双手交叠在腿上,坐姿端庄优雅,认命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嗯,夫君有恩於我,有我在,不会让宗门为难夫君的。+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梁缘得意地衝著徐如卿挑了下眉。
“哼!”徐如卿冷哼一声,“道宗那边有慕无忧牵制,那朝廷呢?也有红顏知己帮衬不成?”她抱著肩膀,淡淡道:
“扬州人口是大虞之最,也是大虞的摇钱树,就是因为这里杀人偿命,没人敢下杀手。
朝廷不需要出钱出人稳固扬州治安,百姓自我约束的非常好,商旅盐业安安稳稳,这种平衡不能轻易破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规则更是绝不能破!
我知道,师弟已识乾坤大,独怜草木青,想为当下受苦受难,连肉吃不上的扬州百姓做点什么,但要拿捏好分寸。
只要不影响朝廷赚钱,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別惹醒了它。
强如道宗宗主裴月怜,只差一步登仙又如何?可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有將道宗凌驾於朝廷之上?”
徐如卿略带无奈地走上前,微微踮起脚尖,恨铁不成钢一样狠狠揉捏梁缘的脸。·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师姐和你说话你听不听?你必须听!”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危险?”
“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你让世人见到了屠龙术,是想落得前朝黄衣教的下场吗?”
梁缘眨了眨眼睛,他理解大冰坨子为啥怕徐如卿了,他现在也有点发怵。
抓著她的柔荑,贴在脸上,嬉皮笑脸赔笑道:“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
徐如卿飞速挣脱双手,一道死亡凝视看过来,梁缘收起玩世不恭,拉著她坐在身边,严肃道:“师姐说的屠龙术是什么意思?”
听了徐如卿的一番话,慕无忧暗暗点头,即便是她,短时间都没想的这么全面。
这个便宜小师姐不简单!
能对朝廷有如此清醒的认识,绝非普通江湖女子,肯定去过高处,见过不一样的风景!
徐如卿气鼓鼓地揪著梁缘的耳朵,希望他能听进去:“不遭人妒是庸才,若遭帝王妒忌就是蠢才!”
“圣人言,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以钝示人,以锋策己。”
“在抢无忧妹妹之前,你做到了这点,自从抢了她做娘子,你就演都不演了!”
“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谦卑呢?是不是觉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很好玩?
“临江的通缉令撤了,无忧妹妹心里的通缉令撤了,可《登仙图呢?”
“我没见过《登仙图,要不是昨天晚上偷听,还不知道那上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