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咔哒”一声落了锁,颜婉蓉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才感觉自己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些。′卡.卡*晓?税^惘? -最′新*漳+劫,庚*芯?筷?
哗哗的水声响起,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涌而出,很快,整个空间便被氤氲的水汽所笼罩。镜子蒙上了一层白雾,模糊了她羞得通红的脸颊。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也冲刷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可叶俊深那双带着钩子的眼睛,和他那句“只抱着,绝不乱动”时促狭的笑容,却像是刻在了她脑海里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真的会那么老实?
颜婉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那家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不,现在连羊皮都懒得披了,就是一头精力旺盛、不知餍足的狼崽子。
自己刚刚提出的“约法三章”,现在想来,简首就像是小白兔在跟大灰狼谈判,可笑又无力。
可是……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一想到在重庆酒店里那近乎失控的一夜,她就觉得双腿发软。那种被彻底征服、灵魂都仿佛被抽走的极致体验,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又带着一种让她羞于承认的、致命的吸引力。\幻~想`姬? _无~错^内?容!
水汽越来越浓,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也变得和这雾气一样,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叩叩”地敲响了。
声音不大,但在水声的背景下,却显得格外清晰,像两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她的心上。
“你又干嘛?”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外传来叶俊深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门板和水声:“颜姐,开一下门。”
“干嘛?”颜婉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胸口。
“我的牙刷和毛巾好像忘在里面了。”他的理由听起来天经地义,无可挑剔。
这个混蛋!
颜婉蓉又羞又恼,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浴室之前他也用过,洗漱用品确实是放在这里的。
“你等一下!”她咬着牙回应道,手忙脚乱地去够挂在一旁的浴巾。
她不想让他进来,可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总不能说“我正在洗澡,你不能进来拿”吧?那样反而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关掉花洒,胡乱地将浴巾裹在身上,然后走到门口。
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门,她能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模糊的轮廓。,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她深吸一口气,将门拉开一道窄窄的缝隙,侧着身子,只露出一个头,警惕地看着他:“在哪儿?我给你拿。”
叶俊深就靠在门边的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门缝里泄露出的、那片被水汽笼罩的旖旎春光。
磨砂玻璃虽然模糊,却无法完全阻挡光与影的交错。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客厅的光线透进去,将那道曼妙起伏的剪影,更加清晰地勾勒在了玻璃门上。
那玲珑的曲线,那被水珠打湿、紧贴着肌肤的浴巾轮廓,在朦胧的雾气中,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宛如艺术品般的美感。
比首接看见,更要引人遐想。
叶俊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贪婪地欣赏着那道让他口干舌燥的剪影。
颜婉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也看到了磨砂门上自己的倒影,脸“轰”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看哪儿呢!”她羞愤地低吼,连忙把门关得更紧了一些,只留下一条更细的缝。
“看画呢。”叶俊深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重复了早上在酒店里说过的话。
“……”颜婉蓉被他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牙刷毛巾,在洗手台左边那个杯子里。”她忍着羞愤,飞快地说了一句,然后“砰”地一声,再次把门关死,并且落了锁。
门外传来他低沉的、愉悦的笑声。
颜婉蓉背靠着门,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
这个臭小子!流氓!无赖!
她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远比嘴上要诚实得多。心跳如雷,双腿发软,一股奇异的战栗从脊椎一路蔓延到西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