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比那个青涩的吻，比那句霸道的宣告，更让他感到血脉偾张。

他觉得自己此刻拥有了全世界。

他就那么站着，看了很久很久。

首到那个小小的鼓包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不断涌上来。

不行。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浴室。

“我……我也去洗个澡。”

他对着那个蚕蛹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便逃也似的钻了进去。

“咔哒。”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秦朗高大的身体猛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在外面强撑的冷静和自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浴室里还残留着温热的，潮湿的水汽。

氤氲的雾气中，一股好闻的，清甜的香味，霸道地钻进他的鼻腔。

不是酒店提供的那些高级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那是一种更干净，更清冽，带着若有若无的奶香和少女体香的味道。

是她的味道。

是林墨的味道。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开。

秦朗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闭上眼，贪婪地，用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满心满肺，全都是她的气息。

这个狭小的，密闭的空间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她肌肤的触感。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她刚才走出浴室时的模样。

那身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那截白得晃眼的小腿，那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黑发，还有那双因为水汽而显得格外迷蒙的，清冷的眼睛……

一幕幕，一帧帧。

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瞬间变成了燎原的野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不行。

受不了了。

秦朗猛地睁开眼，冲到洗手台前，拧开冷水龙头，将脸埋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水流，疯狂地冲刷着他滚烫的脸颊和脖颈。

他大口地喘息着，试图用这种自虐般的方式，浇灭身体里那股让他快要发疯的火焰。

可没用。

她的味道无孔不入。

她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旖旎的，让他第二天早上羞愤欲死的春梦，此刻无比清晰地在脑中回放。

梦里，她也是穿着这样一身浴袍，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操！”

秦朗低吼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角猩红，双颊因为缺氧和激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浓稠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欲望。

他看到了挂在一旁的，她用过的毛巾。

还看到了洗手台上，一根不小心掉落的，长长的黑发。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此刻却像是一剂猛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同一个地方。

秦朗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僵硬地低下头。

然后，在无边的羞耻和铺天盖地的燥热中，绝望地发现。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