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安第二次进入南风武馆的內院。,2?0¢2!3!t*x·t,.+c/o?m¢
第一次,还是一个多月前在刚入馆时,作为记名弟子给白鹤年奉了一杯茶。
內院是白鹤年的住处,平时几位亲传弟子练功也是在这里,通常不允许外门学徒进入。
四人在王超的带领下,沿著走廊穿过了两道门,来到了位於主厅左侧的偏厅。
厅里已有一人在默默等候,坐在一张木椅上。
是那个叫余朵的女孩。
“你们就在这待会。”
將几人领到偏厅,王超吩咐了一句就走了,这让几人有些摸不著头脑。
“不是说要来见馆主吗?”名叫游朗的少年嘀咕了一句,隨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沈安等人也都坐了下来,王越坐在了沈安左侧。
偏厅里的几人互相打量。
游朗望向那位叫陈卓然的少年,率先搭话:
“在下游朗。陈兄弟,你的小擒拿手很厉害!”
“过奖。”陈卓然拱了拱手,“游兄的硬功也十分了得了,恐怕外门没人是你对手。”
“哈哈,抬举了。敢问陈兄弟可是城北药坊陈家之人?”
“正是。”
陈卓然也问道:“望月楼的游老板是游兄什么人?”
“正是家父。′w¨o!d^e?b~o-o!k/s_._c_o/m*”
“失敬失敬。”
两人寒暄了一阵。
游朗又將目光望向余朵:“余小姐,你呢?”
余朵的直勾勾的看著游朗,又看了看陈卓然,表情木然,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回答。
“我们家是屠户。”
陈卓然没什么反应,游朗的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个身高一米九,腰围也是一米九,手持两把厚背大砍刀的壮汉。
他表情有些僵硬:“你爹是余屠?”
余朵点点头。
见状,不仅是游朗,陈卓然和王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位余屠是什么人?”沈安问王越。
王越附耳悄声道:“十几年前乾康要比现在乱得多,犯事儿的江湖中人也多。”
“据说这位余屠那个时候是渝城负责杀头的刽子手,好多江湖人都是由他来行刑,其中不乏將硬功练到刀枪不入者,但无一例外都扛不住他一刀。”
“因为杀的江湖人太多,难免有人把帐算在他的头上,找他寻仇,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其中甚至有血榜上的邪魔歪道。”
“整个渝城,估计没几个人敢惹这位余屠。”
“这个血榜又是什么?”沈安问道。?l?a,x!s^w¢.*c¨o,m^
沈安穿越没多久,就算练了武,也还算不上是个江湖人,平时看的报纸也往往不会报导江湖上发生的事儿,所以他对这些概念几乎一概不知。
王越便又给沈安解释了一下。
所谓血榜,其实是乾康管辖武人的机构——镇武司所发布的通传乾康的血色通缉令。
能上血榜的武人,不一定武道修为有多高,但一定犯下过滔天血案。
行踪不定,难以抓捕,而且十分危险。
除了血榜,江湖上还有诸如天榜、地榜、贼榜、狗榜等榜单。
天榜搜罗乾康江湖上的炼神宗师,分析其出身、功夫、境界,分析谁更有潜力成为炼炁真人,然后依次排名。
地榜按照战绩排名除炼神宗师以外的江湖高手。
与天榜只有一个不同,地榜是按照地区划分,往往每一州府都有独立的地榜。
南风武馆的前任馆主白南风,就曾经是地榜有名的高手。
贼榜是一份悬赏单,悬赏那些啸聚在山林间的匪类。
其中最典型的便是乾康西北地区的马匪。
这些马匪骑著马匹,机动性强,手中通常还有火器,而且马匪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
他们往往像狼群一样狂扫而过,打家劫舍,甚至屠村灭寨。
巡捕司的巡捕不是其对手,官兵大规模出动又追不上。
这些马匪的老巢通常在山里,官府也曾派兵进山搜捕,但往往损失惨重。
最后没办法,便发下悬赏,指望由江湖高手来对付这些绿马匪。
这也由此延伸出了所谓的狗榜。
狗榜的狗』,指的便是靠缉拿通缉犯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