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武馆。,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这一天是亲传考核的日子,沈安天还没亮就赶来了武馆。
刚练了两趟刀,不算大的校场里,便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学员。
见空间逐渐变得拥挤,有些学员对著还在练功的人评头论足,沈安也就停下了练刀的动作,到校场边上找了张长凳坐下。
等到天空濛蒙亮时,校场里已是人声鼎沸,放眼望去,估摸著得有两三百號人。
整个武馆的所有外门学徒,估计都来齐了。
沈安为人平时比较低调,也不怎么爱交朋友,又初来乍到,因此在南风武馆的朋友不多,互相知道名字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周围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沈安一个人占了一条长凳静静地坐在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往四周寻视了一圈,竟没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鯨鯊商会的韩杰等人都不在,王越倒是来了,只不过在校场前方的高台下。
王越此时站在大师兄王超面前,正听著亲哥哥的叮嘱,一直低垂著脑袋。
和王超的高大魁梧身形一对比,像个唯唯诺诺的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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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前几天终於掌握劲力了,有机会被馆主收为弟子吗?”王越问道。·小^说^宅\ ^更`新′最.全¨
“机会不大。”王超看著不成器的亲弟弟,“你几个师兄师姐,最慢的五师兄也半个月便已掌握劲力,而你足足了一个半月。就算师父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一定会收你入门,毕竟你的根骨实在太平庸了。”
“而且你五师兄会被收为亲传弟子,根骨中上只是基本条件,更是因为你五师兄是马家的二少爷。”
“师父收徒,一看家世人品,二看根骨心性。而你除了家世沾了我的光,还有哪一条出彩?”王超双手抱胸,毫不留情道。
王越垂头丧气。
王超见状训诫道:“只要你平时多下苦功,別再每日练个半天就叫苦叫累要休息,多学多练多看多思,半年以后的下次考核未必没有机会被馆主看重,收为弟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在武馆练武六个时辰,晚上回去还要加练一个时辰。武馆的三门粗浅武学,我全都练了个遍!你问问你自己,有我当初一半努力吗?”
“咱家虽然比不上马家那样的大户,但到底家境还算殷实,只要你足够刻苦,还是有机会的。”
王超正教导著弟弟,四个身著亲传弟子服饰的青年男女走了过来。
四人分別是白鹤年的三弟子周涛,四弟子宋元桃,五弟子马庸,七弟子吕剑。.d~1\k!a*n¨s-h-u¢.¨c′o?m/
二师兄陈良三年前掌握了內劲,以不足二十岁的年纪成为了內炼武师,因而成功考上了位於玄州州城的玄黄武院,近两年一直在玄黄武院中修行,到现在一直没回过渝城。
要问白鹤年一眾弟子中谁的天资、修为最高?不是大师兄王超,而是这位二师兄陈良。
只是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自己在渝城有个师父?
六师兄去年凭藉家里的关係进了玄州飞熊军,据说已经当上了军官。
八师兄刘龙性格暴躁,拜师不到一年,因与人逞勇斗狠,被人捅穿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当场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所以现如今武馆內的亲传弟子,一共就这五人。
“大师兄。”
为首的三师兄周涛身材挺拔修长,面如冠玉,穿著一身湛蓝色的长衫,脚踏黑色流云靴,背负长剑,掌心长满了常年练剑导致的老茧。
周涛身后的三位师弟师妹,也跟著打了声招呼。
王超衝著几人点了点头,问道:“师弟师妹,有发现好苗子吗?”
周涛摇了摇头:“没有,今年从我这儿新招的学徒,根骨悟性都很一般。”
南风武馆的外门学徒通常是由几位亲传弟子负责引入门,由谁引入门就由谁负责教授武艺,直到学会。
平时学徒有什么困惑,都是向引他入门的亲传弟子请教,这也是亲传弟子的职责之一。
馆主白鹤年只负责教导亲传弟子,在外门学徒面前基本不露面,偶尔会临时召集学徒上一节课,指点几个人。
“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悟性不错的苗子,就是根骨差了点,年龄也大了些。”王超有些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