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里,开始卖力的搓了起来。
对于他人而言冰冷刺骨的溪水,他却毫无感觉,将头伸入水中,轻轻揉了揉,而后猛地一仰头,用力甩了甩。
又从空间拿出肥皂,洗刷刷起来。
洗着洗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天怎么暗得这么快?
他抬头一看,好家伙,北边天上黑压压的云,跟泼了墨似的飘了过来。
“要遭!”
陈大牛加快手上动作,要知道这草原上的暴风雪可是说来就来的,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刚上岸把衣服穿好,东北风就刮起来了,那雪片子唰唰的开始往下掉落。
陈大牛辨别方向,往山坳处赶,他的枣红马还在那里呢,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可他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辨别不出方向了,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他的超人五感失灵了。
现在大雪纷飞,可见度只有眼前的几米。
“不行,得赶紧离开,待久了,我这体格都不一定扛得住。”他随便找个方向开始跑,想着先找到能躲避风雪的地方再说。
跑着跑着,忽然听见风雪里隐约有呼救声。
“有人?”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风声太大了,呼救声断断续续的,但他确定了确实是有人在喊救命。
陈大牛抹了把脸上的雪水,顺着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去。走了约二百多米,看见个翻倒的勒勒车,车底下压着个穿蒙古袍的老人,正躺在那,哎呦哎呦的叫唤。
“别动!”陈大牛赶紧跑了过去。
单膝跪地,双手抓住车辕一使劲,三百多斤的勒勒车跟玩具似的被掀开了。
此时老人右腿明显被压伤了,脸色还有些发青。
陈大牛赶忙脱下自己的棉袄裹住他,又伸手入口袋,从空间中拿出个药瓶,倒出个药丸。
“来,吞下它!”
老头哆哆嗦嗦的接过药丸:“这是什么?”
“驱寒用的,快吃吧!”
老人听到是驱寒的,立马吞下,很快眼睛就瞪的大大的。他感到浑身热热的,很是舒服。
其实这药是陈大牛根据壮力丸药方改的,药效也只是能加快人的新陈代谢和血液流动。
“长...长生天的使者...”老人结结巴巴地说。
“啥长生天的,叫我同志就行。”
他蹲下身,把老人背起来,看了眼满天的大雪,对老人道:“您还能知道住哪儿走吗?”
老人指了个方向,陈大牛看了眼,又回头去拉勒勒车。
“别拉了,太重了!”老人劝说着。
“没事,轻的很。”
就这样,陈大牛背着老人,拉着勒勒车,顶着风雪开始慢慢的往前走。
没走多远,就撞上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匹走失的蒙古马。老人立刻在陈大牛背后叫道:“是阿鲁,我的马。”
这下好了,他把老人捆在马背上,自己牵着缰绳拉着车,继续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几个蒙古包的模糊轮廓。
陈大牛长舒一口气,总算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