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后院的一瞬间,汉娜的脚下一个踉蹌——她快要站不稳了。.咸′鱼~看?书+ *首\发¨
池染急忙扶住了她,腰腹的割伤,以及左肩的贯穿伤,虽都不至於致命,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激烈的搏杀让伤口撕裂,她流了太多血了。
特別是那个左肩的贯穿伤,现在汉娜整条左臂几乎全是血,池染看得焦急,他按住了汉娜:
“先別走了,把伤口处理下。”
汉娜强撑著推开了他,继续朝前走:
“我没事,出去再处理。”
她的脸色苍白,脚步也很虚浮,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一手撑著迴廊的柱子,另一手捂著胸口,蹙眉吸气。
这是……那个每天都会发作的怪病!?不是每天只有一次么,怎么今天来了两次!
池染急忙上前稳住汉娜,他抓住汉娜的手:
“我背你吧。”
汉娜似乎楞了一下——我背你吧』,这几个字……似曾相识呢。
许久之前,在池染还是个短胳膊短腿的小毛孩的时候,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汉娜后边,而汉娜是个完全不懂得体恤为何物的人,她从不把池染当做一个小毛孩看待。
可漫长的旅程中,总有那么些时候,池染走不动了,他可怜兮兮的眨巴著一双大眼睛却又一言不发,慢吞吞的在后面磨蹭。+w`d?s,c¢w¨.·n¢e_t^
每当这个时候,汉娜都会转过身来,刻板的脸上不带丝毫笑容——我背你吧』。
十五年弹指而过,人生充满了戏剧,她从没想像过有一天那个笑嘻嘻趴在自己背上的小鬼会长得这么高,还一本正经的对著自己说我背你吧』,而自己,似乎还真的需要他来背。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池染:
“不用,我要自己走出去。”
池染的嘴角扯了扯,他沉默的鬆开了汉娜的手,其实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没抱任何期望——如果她会让我背,她就不是汉娜了。
汉娜这个名字,从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更不会求助任何人。
她就像一只孤高的鹤,总是一个人。
他默默的跟在汉娜身后,一如这十五年来日復一日的雷同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汉娜从未走得如此缓慢。
迴廊的那一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那是一个提著剑的俊俏青年,他身上背著包裹,脸上的灰尘也还未擦去。
池染抬头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池染。
这人长得好像里托,难道就是那个前世背景故事中很神秘的泽洛斯』——刀锋意志艾瑞莉婭的哥哥。
他正是刚刚回到飞天道场的泽洛斯。+2¨3·d·a¨w¨e_n.x~u.e~.!c-o`m\
泽洛斯的目光在池染的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了汉娜身上,他站定,手中长剑直指:
“站住!”
“是你毁了我飞天道场的大门!?”
汉娜根本不理会他,甚至看都没一眼,仿佛这个人完全就不存在,她依旧艰难的迈著脚,步步前行。
这样的遭遇似乎是激怒了泽洛斯,他的眉毛一挑,大喝道:
“我叫你站住!”
他猛的探手向汉娜的肩膀抓去!
池染两眼一眯,大衣里一直握著剑柄的手一用力,短剑出鞘,朝著泽洛斯伸向汉娜的手刺了过去——不管这人是谁,不管他想干什么,他怎么可能让他触碰到现在的汉娜。
这一剑並不快,池染的剑术並不好,况且他也没有伤人的意思。
泽洛斯轻易的挑开了池染的剑尖,他皱著眉,隨手把身上的包袱扔在了地上,目光不善的看著池染:
“你想动手?”
汉娜已经停下了,她移了移脚步,站到了一旁,似乎並不想插手。
池染放下了握剑的手,今天这一趟让他提心弔胆的飞天道场之行已经算是平安结束了,他不想再生什么事端,是以他稍微躬了躬身,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门,的確是我们砸的,但我可以赔你,开个价吧。”
泽洛斯的两眼一瞪,似乎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侮辱,挺著剑直刺而来:
“好小子!我飞天道场的门岂是你说砸就砸说赔就赔的!”
这一剑来得极快,对准了池染的胸膛,看样子他並不想留手。
池染一直防备著,两人的距离也还尚远,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防御,或是……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