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喆感觉自己的整条脊椎都像是一块正在被两股巨大力量向着相反方向疯狂撕扯的钢铁。?k¢a/n/s+h.u!w^a?.·c¢o′m?
他的意识都因此而出现了阵阵的模糊与眩晕,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永无止境的恐怖折磨给彻底地吞噬。
一旁正在向他汇报着最新情报的丹增,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楚喆的巨大异常。
他看到楚喆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冷汗从他的额角滚滚滑落。
“楚先生!你怎么了?”
丹增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与关切的神色,他下意识地便想上前去搀扶楚喆。
楚喆的安危在某种程度上己经与他自己那未来的命运彻底地绑定在了一起。
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位最为重要的盟友在大战来临之前便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轰然倒下。
“别过来!”
楚喆从自己的牙缝之中极其艰难地挤出了这三个字眼。
他强行地提起体内那唯一还能勉强调动的【鬼心琉璃火】的力量,将那股正在他脊椎之内疯狂肆虐的毁灭性能量给暂时地压制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体内所发生的这种恐怖的能量排异,其根源在于两种同样高傲的规则体系那不可调和的根本性冲突。
这并非是任何外力能够轻易干涉的。′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若是丹增此刻冒然用他那充满了吐蕃“本尊”气息的力量来帮助自己,那么其结果只会是火上浇油,让这场本就己经无比混乱的内部战争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丹增看着楚喆那痛苦的脸庞以及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他那伸到一半的手也只能无奈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虽然不知道楚喆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能感觉到从楚喆的体内所散发出的那股混乱而又毁灭的能量波动是何等的恐怖与致命。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楚喆的身体就像一个被过度充气、早己达到了承受极限的脆弱气球,随时都有可能会“砰”的一声彻底地爆炸开来,将这整间密室都夷为平地!
“你的身体……”丹增的声音凝重,“貌似出了一些无法被你自己所调和的巨大问题。”
他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但他毕竟是出身于顶级豪门的天之骄子,其见识之广博远非寻常的修行者可以比拟。
他立刻便联想到了一些只有在噶尔家族那最为古老的禁忌密卷之中才有过只言片语记载的恐怖传说。
那是关于一些试图将两种甚至是多种截然不同的强大血脉或是功法体系强行地移植或融合于己身的疯狂修行者的故事。,叁~叶\屋+ ~唔+错*内,容′
而那些故事的结局无一例外地全都充满了悲惨与毁灭。
“我或许知道一个地方。”
丹增在经过了一番极其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他看着楚喆缓缓地开口了。
“一个也许能够帮助你解决你身上这个巨大麻烦的地方。”
“只不过那个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
“很特别,也很危险。”
“在我们整个吐蕃都是一个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无人知晓的绝对禁忌。”
楚喆强忍着一波又一波涌来的撕裂剧痛,他缓缓地抬起头用一双布满了血丝的淡金色眼眸死死地盯住了丹增。
他没有说话。
但他的眼神却己经说明了一切。
——说下去。
这很有可能便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丹增看着楚喆那偏执与疯狂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根本无法拒绝。
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在我们逻些圣城的最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地底之下,存在着一处秘密的堂口。”
“那个堂口其历史甚至比地面之上的大轮寺还要悠久,它不属于任何世家也不隶属于任何寺庙,它只听命于一个人的意志。”
“那就是当代的大轮寺活佛。”
“那里是历代的活佛与一些被活佛所特许的大德高僧,专门用来进行某种极其特殊也极其残酷的秘密修炼的地方。”
“我们称之为……”
丹增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了一个让楚喆的瞳孔都忍不住微微一缩的名字。
“——活佛的炼身堂。”
“炼身堂?”楚喆重复着这个听起来就痛苦与血腥的名字。
“没错。”丹增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丝深深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