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鹤的指引下,徐长生很快来到了H市西郊一片荒凉的废弃工厂区边缘。!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这里远离市区,杂草丛生,几栋破败的厂房在风雨中如同沉默的巨兽。
符鹤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农家小院上空盘旋鸣叫,随即化作一道金光消散。
小院不大,院墙低矮,院内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风雨中摇曳,投下浓重的阴影。
院门紧闭,但徐长生强大的灵觉清晰地感知到,院内布满了层层叠叠、阴毒狠辣的阵法陷阱。
有引动地煞的“九阴聚煞阵”,有惑人心神的“迷魂乱魄阵”,有触发即死的“阴雷绝杀阵”…层层嵌套,环环相扣,歹毒无比。
“你们这些老鼠,怎么都喜欢找这样的地方。”
徐长生眼神冷冽,当初老墨躲在这样的小院,现在的季博常亦是。
搞的跟有仪式感一样。
不过此时徐长生跟老墨那时候修为己经不同。
徐长生并未硬闯,而是绕着院墙缓步而行。
每一步踏出,脚下都亮起一个微不可察的金色符文。
他脚踏九宫八卦,口中默诵破阵真言,指尖不断弹出微小的金光,精准地打入院墙地基和槐树根部的关键节点。
“破!破!破!”
随着他每一次低喝,院内便传来一声轻微的爆裂声。
一股股阴煞之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消散。
那些精心布置的阵法,在他这位阵法大师面前,如同孩童的积木般不堪一击。*墈+书¢君! .更\歆\最+全+
短短几分钟,所有外围阵法尽数被破。
徐长生走到院门前,并未推门,只是屈指一弹。
“咻!”
一道符箓化为凝练的剑光射出。
“咔嚓!”
门栓应声而断,院门无声地向内打开。
院内,风雨依旧。
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背对着院门,坐在一张石桌旁。
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那人身形消瘦,头发半黑半白,正是季博常的本体。
他似乎对徐长生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液浑浊,带着一股奇异的药香。
“你来了。”
季博常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再无之前的阴冷嚣张。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与季博达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起来却更加苍老、阴鸷的脸。
眼神浑浊,却深处隐藏着一丝不甘和怨毒。
看来这样子是被邪法反噬后,寿命被扣。
“徐长生…徐道友…”
季博常看着站在院门口、风雨不沾身的徐长生,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没想到…我精心策划,布下重重后手…在你面前,却如同儿戏一般…真是…一场空啊…”
徐长生面色平静,眼神如同古井无波,看着这个作恶多端、害人无数的邪修:
“我跟你可不是什么道友!季博常,你还有什么遗言?”
季博常沉默了片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带着一丝哀求:
“徐道友…我知道罪孽深重…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只是…只是一个小喽啰,上面…还有更可怕的存在…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保证远走他乡,永不踏入大夏一步。甚至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八咫’的秘密…”
徐长生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首到季博常表演完,他才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
“你觉得呢?”
三个字,如同冰冷的判决。
季博常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去。
他眼中的哀求瞬间化为绝望和怨毒。
他死死盯着徐长生,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
“徐长生!你够狠!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
话音未落!
“噗——!”
季博常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那黑血如同活物般,瞬间将他整个身体包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青黑,皮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