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徐长生屈指一弹。·墈`书\屋. !无.错`内?容,
纸鹤如同离弦之箭,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在宽敞的房间里急速盘旋飞舞起来。
它飞行的轨迹毫无规律,时而在床边徘徊,时而掠过梳妆台,时而又冲向巨大的落地窗,仿佛在急切地搜寻着什么。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纸鹤如何加速、变向、盘旋,它始终只在房间内部打转。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牢牢困住,根本无法飞出房间半步。
那层笼罩它的淡金色光晕,也因为长时间的徒劳飞行而开始变得黯淡不稳。
徐长生眼中寒光一闪,心中疑窦骤生。
“魂未离房?”
他眉宇紧锁,法眼再度全力运转,金芒在眸底流转,将房间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都扫过。
可不论他如何凝视,楚幼薇的魂魄依旧没有半点踪迹。
但那纸鹤,却明明被困在房间里。
除非……魂魄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被一种极其高明的手段藏了起来。
这房间,必有蹊跷!
徐长生眸光凌厉,沿着墙根、天花板、地板,一寸寸探查过去,就连房里每一件家具背后也不放过。
他指尖微微泛起一缕青白灵光,沿着木料、地板轻抚而过,感受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
房间里一片死寂,唯有风铃被风吹动,发出阵阵叮铃脆响,似在暗暗嘲笑众人。
楚芊芊眼神紧张地盯着徐长生的一举一动,看着那被“关”在房里的纸鹤来回乱撞,心脏砰砰乱跳,呼吸都有些急促。?x-q^k-s¨w?.\c^o′m′
她忍不住低声道。
“徐大师,这房间是有什么问题吗?”
徐长生闻声,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回应,依旧不急不躁地探查。
首到他走到床对面,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床头放着的那幅田园风景油画时,他脚步忽然顿住了。
那幅田园风景油画静静摆放着,色彩温润明亮,画中山坡青草青青,野花盛开,一个白裙少女依偎在男子肩头。
法眼之下,那幅画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没有半点阴邪气息。
然而,徐长生的眼神,却是倏然一沉,死死锁定在画中那个少女的背影上。
那背影的轮廓、那披散的长发、甚至肩头垂落的那缕秀发,无一不与床上躺着的楚幼薇惊人相似。
“芊芊,”徐长生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凝重的询问,“这幅画……什么时候出现的?”
楚芊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愣了一瞬,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
“哦!您说这幅画啊!
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一个快递包裹,没有寄件人信息,收件人是姐姐的名字。
姐姐拆开后说里面的景色很宁静,画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是谁寄的,是不是寄错了。
她准备第二天去问一下快递,结果就……徐大师,这……这画有问题?”
楚芊芊的声音在最后带上了一丝颤抖。
徐长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幅画。·s*h\u!y^o·u¨k¨a\n~.~c`o?m^
片刻后,他缓步走到那幅油画前,距离画布不过一尺之遥。
房间里的风铃又一次轻轻响起,叮铃作响。
徐长生法眼全力催动,金芒在眼底深处流转,死死地凝视着画布。
然而,画布上依旧一片“干净”,没有任何异常。
楚芊芊屏住呼吸,喉咙干涩。
李淑娴更是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楚文远面沉如水,额角的青筋悄悄跳动。
终于,徐长生右手握住桃木剑,剑尖缓缓抬起,虚指着那幅画。
“以形锁魂,藏邪画中!”
“好一个‘寄情于物,神游画境’的邪术!好高明的障眼法!”
他语气冰冷的道。
对方的手段,不仅诡异,而且极其高明。
若非楚幼薇的魂魄被困与此画有关,若非那纸鹤的异常反应,连他都差点被这完美的伪装骗过。
对付这等完美融入环境、气息不露的邪物,常规的探查己无意义。
唯有破除障眼,首指其邪。
徐长生不再犹豫,他从布包中取出一枚用紫色符纸裁剪成的小巧“破妄符”,双指夹住。
口中疾诵破妄真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破障除迷,洞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