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丝急切和警惕,踩在满地狼藉的碎砖瓦砾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
叶青嵩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昏黄摇曳的路灯光晕下。
他一手紧按在腰间冰冷的枪套上,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快速扫过这片如同被重炮犁过的战场。
焦黑的大坑、弥漫的青烟、刺鼻的焦糊味和臭氧味、以及坑底那堆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焦炭痕迹……
当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坑边那道挺立如松的身影上时,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长长吁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垮下几分。
“长生!”
叶青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你没事吧?刚才那动静……我靠,跟被导弹炸过一样!”
他指了指那个深坑,又看看徐长生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凌乱的衣襟。
徐长生闻声转过身,脸上那层面对邪佛时的冰冷漠然如同春雪消融,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弧度,对着发小一脸轻松地耸耸肩:
就凭他还奈何不了我?这程度的斗法,毛毛雨啦,最多让我衣角微脏而己。”
“你就吹牛吧!”
叶青嵩没好气地回敬一句,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确认除了消耗过大没别的问题,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随即又忍不住咋舌。
“我说长生,你这动静也太吓人了点吧?刚才那雷劈得,我在巷子口都感觉头发要竖起来了。~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知道的以为你在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渡劫呢。”
“渡劫?”
徐长生嗤笑一声,抬起手腕,露出空空如也的手腕,一脸肉痛地开始掰手指头。
“我倒是想渡劫成仙呢!结果呢?为了帮你叶职务搞定这摊子破事,老子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百年雷击木手串炸了。
珍藏的破煞金甲符用了三张。压箱底的五雷破煞符也废了。
还有我那口精血……啧啧,这损失,没个百八十万外加三件顶级法器,根本补不回来!”
他越说越“悲愤”,指着叶青嵩的鼻子,一点都不心虚自己略微加了一些料在里面。
“叶青嵩,我告诉你,这次亏大发了!”
“你那破证物房要是不让我敞开了挑,挑到我满意为止,咱俩这发小的交情,今天就算掰了!友尽!”
叶青嵩被他这“悲愤控诉”弄得哭笑不得,看着他那副“亏了一个亿”的表情,忍不住笑骂道。
“滚蛋,你这坐拥十几栋楼收租的隐形富豪,少在这跟我哭穷!还百八十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我最多帮你打报告申请个二十万特别行动津贴,当做补偿。
“至于证物房的东西……”
他顿了顿,看着徐长生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无奈地摆摆手。
“行行行!让你挑!让你挑个够!”
“不过丑话说前头,必须是结案后、手续完备、可以合法处置的证物。\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而且不能是国宝级文物或者涉及重大机密的。其他的,你看上啥拿啥。”
“这总行了吧?我的徐大真人!徐大房东!”
“这还差不多。”
徐长生这才“勉为其难”地收起那副夸张的表情,嘴角却忍不住得意地翘了翘。
敲竹杠成功。
叶青嵩走到坑边,低头看着坑底那堆焦炭,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要是能捉到活口,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更多的线索。”
徐长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没让他逃走或者拉我们垫背就不错了,你还想捉活口?你以为这是拍警匪片抓小毛贼呢?”
“这种邪修,临死反扑起来,拉上半个巡保局队员陪葬都有可能。”
叶青嵩闻言,神色一正,转过身对着徐长生,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长生,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要不是你,别说抓人,我这些兄弟……恐怕都得折在这里。”
“我代表巡保局,代表今晚在场的所有兄弟,真心感谢你!这份功劳和恩情,我一定如实上报!”
徐长生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