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薇手脚还在发抖，半天都没缓过来，只能目瞪口呆看着那团“肉瘤”慢慢起伏，似乎随着阿宾微弱的呼吸在蠕动。

“这、这病我可不会治啊……”

她喃喃地说。

柳如烟这时候也有些慌神，咬了咬唇，只得把目光投向徐长生。

徐长生略一沉吟，伸出手轻点，感应阿宾肩上的“鬼头疮”，那团阴煞之气依旧浓郁，只是暂时没有恶化蔓延。

他心里略松一口气，随即淡声道：

“你们也看见了，这不是普通的病灶。”

“我刚检查过这个‘鬼头疮’，现阶段还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但时间拖久了，情况只会更糟。”

“不过我能治。”

徐长生语气平稳，目光清澈。

“现在问题是。”

他语气微顿，望向柳如烟和楚幼薇。

“我就一个体育老师，按规矩最多只能教学生跑圈踢球。如果要让我动手的话，可能要用些其他的手段。”

“所以我建议，先跟学生家长视频沟通，征得他们同意后，再由我来处理。”

“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你们就等救护车来吧。”

楚幼薇听到这，脸色依旧苍白，手还捂着心口，声音虚弱：“我、我没意见，你……你看着办吧……”

柳如烟则迅速清醒过来，点点头，立刻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联系人，拨通了阿宾父亲的电话。

她是招生办的老师，掌握所有学生家庭资料不在话下。

很快，视频接通。

画面里出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衬衫笔挺，领带严丝合缝，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男人眉头紧蹙，神色严肃，身后隐隐还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是刚从会议中被打断。

“你好，我是新东方中学的柳如烟，你是陈志宾的家长陈正雄先生吗？”

柳如烟礼貌的问道。

“我是。”

陈正雄目光凌厉，语气首接，“发生什么事？”

“你儿子陈志宾在体育课上突然昏倒。”

柳如烟语速极快，言简意赅，“他的体育老师发现他肩膀上长了一个非常……不寻常的脓疮，像人脸一样，我们现在在校医务室。”

“医生不敢擅自处理，现在情况不明，我们……”

她话未说完，便迅速将镜头转向病床上的阿宾。

孩子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肩膀上的“疮口”蠕动不止，隐约浮现出扭曲人形五官，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

视频那头沉默了三秒。

“那是……什么玩意？！”

陈正雄声音骤然拔高，眸光一寒，“我儿子怎么会得这个毛病？！”

“陈先生您先别急，我知道这事听起来确实玄乎。”

“我们有一位老师，他认得这种症状。他说这是‘鬼头疮’，是某种东西作祟所致。”

“医院未必能处理，他本人倒是有办法。”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特意压低声音，“不是医学上的方法，是那种……你懂的，民间那一套。”

“他也说了，情况紧急，不能拖。希望您能尽快做个决定。”

“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走常规程序，等救护车送医院。”

陈正雄眼神微沉，镜头晃动，隐隐可见他己从椅子上站起，正一边扣着西装扣子，一边思索着利弊。

“他说他能治？”他眼神一凝，像是在判断真假。

“他说了，需要动用特殊方法，可能会有点……不常规，所以我们想先向您请示。”柳如烟语气郑重，不卑不亢。

对面沉默几秒，气氛凝滞，能听到他低声和助理交代着什么。

最终他点头，语气斩钉截铁：“行，先保住我儿子的命！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其他的我到学校再说。”

“我马上叫司机，二十分钟内到。”

“好，我这边安排。”柳如烟终于松了口气，挂断视频后转头点头，“徐老师，阿宾家长同意了。”

“好。”徐长生目光微凝，声音沉静：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取点东西。”

他转身离开医务室，步伐果断。

走廊里，几个学生正围在门口偷看，议论声断断续续。

“刚才那个是不是阿宾？”

“他怎么了啊？是不是中邪了？”

“我靠，他肩膀上真的长了张人脸，我刚才看见了！”

徐长生无视周围杂音，径首走回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