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容的剑快如闪电,剑鞘点在他膝弯,独眼使者“扑通”跪地,怀里的密信掉出来,正好落在陆文轩脚边。?3~w′w·d~.¨c·o~m·
信是太子亲笔写的:
“若能拿下云州,北境赋税分你三成,长乐公主归你处置。”
“狗东西!”
长乐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抢过密信就想撕碎,被陆文轩拦住。
“留着,这是送太子上路的催命符。”
陆文轩把密信折好,塞进怀里,
“程处亮,把这使者拖去互市最热闹的地方,让各族商人都看看,太子是怎么跟突厥人勾结的!”
消息传到漠北时,阿史那隼正在帐篷里喝马奶酒。
薛延陀可汗捧着密信,手都在抖:
“隼王,陆文轩把信公之于众了,现在草原上都说咱们被汉人太子当枪使......”
“慌什么!”
阿史那隼将酒碗摔在火盆里,火星溅在他的青铜护心镜上,
“他越想离间咱们,越说明他怕了!
传令下去,三天后兵分三路,回纥攻黑风口,同罗袭落马坡,咱们主力首取云州城门!”
开战前夜,云州城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陆文轩站在城楼上,看着崔莺莺带着民夫往城墙堆滚石,卢霄云指挥着工匠加固弩箭台,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在想什么?”
长乐公主披着他的披风走过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刚让厨房烙的胡饼,夹了羊肉馅,你最爱吃的。”
陆文轩咬了口胡饼,温热的油汁烫得舌头发麻。*3-y\e-w·u~./c_o-m¨
“在想三年前,老将军也是站在这城楼上,跟我说守云州不难,难的是让百姓觉得安稳。”
“现在他们觉得安稳了。”
长乐公主指着城下,有军户带着孩子在给士兵送水,契丹商人把刚酿的马奶酒往玄甲军怀里塞,
“你看,他们都把这里当成家了。”
三更刚过,鹰嘴崖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号角声。
郑婉容派来的亲卫浑身是血的冲过来说道:
“将军!回纥人用云梯强攻,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陆文轩抓起唐刀就往城下冲,程处亮带着玄甲军早己备好战马。
“轩哥,咱们从侧翼绕过去,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
赶到鹰嘴崖时,郑婉容的铠甲己经被血浸透,她手里的剑砍卷了刃,仍死死钉在隘口。
“别管我!去烧他们的粮草!
回纥人把马料堆在崖下的山洞里!”
陆文轩一眼就看见崖底的火光。
那是郑婉容早就埋好的火油桶!
他突然扯下玄甲军的披风,蘸着旁边的山泉点燃,朝着崖下甩去。
“轰!”
火油桶被点燃的瞬间,程处亮带着人冲了下去。
玄甲军的马蹄踏过燃烧的草料,铁槊横扫之处,回纥骑兵像被割的麦子一样倒下。
郑婉容趁机带着残兵反扑,剑刃劈开最后一架云梯时,她的胳膊被流矢穿透,却大笑的喊道:
“看你们还敢不敢来!”
战斗结束时,程处亮提着回纥首领的人头回来,脑门上多了道伤口。*x/s~h·b-o?o!k/.\c?o-m′
“轩哥,这孙子临死前说,阿史那隼的主力己经快到云州城下了!”
陆文轩看着鹰嘴崖下的尸山,突然冷笑道:
“正好,让他看看云州的城门,是不是那么好进的。”
云州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弩箭对准了黑压压的敌军。
阿史那隼骑着匹黑马,在城下耀武扬威的喊道:
“陆文轩!有种的出来单挑!
赢了我立马退兵,输了就让你的人都给我当奴隶!”
“别理他!”
郑婉容刚包扎好伤口,就来抢陆文轩的刀,
“这是激将法,他想引你出去好攻城!”
陆文轩却推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系紧铠甲:
“他要单挑,就给他挑。不过不是我跟他打。”
城门“嘎吱”开了条缝,程处亮扛着铁槊走出去,背后跟着个穿红裙的女子。
是崔莺莺!
“你不是要单挑吗?”
崔莺莺把算盘往地上一摔,
“先跟我算算账!你去年抢了我们五十匹战马,今年烧了三车棉布,加上鹰嘴崖的损失,一共该赔我们两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