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长孙府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长孙无忌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摇曳的树影,一脸的阴沉之色。
桌上的茶杯早己凉透,他却一口未动,只是反复摩挲着一枚玉佩。
那是当年李世民赐给他的,如今却像是在灼烧他的掌心。
“老爷,王管家招了。”
心腹匆匆走了进来,声音带着颤抖,
“他把......把您让他做的事全说了,连放高利贷和强占良田的账本都交出去了。”
“废物!”
长孙无忌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案上,砚台被震得粉碎,墨汁溅了满地,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竟连这点事都扛不住!”
心腹吓得跪在地上,焦急的问道.:
“老爷息怒,现在怎么办?程将军己经把人犯押去刑部了,恐怕…… 恐怕瞒不住了。”
“瞒不住?”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算瞒不住,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看似寻常的典籍,里面竟夹着几张纸,
“去,把这些交给吏部侍郎,让他按上面的名单抓人。”
心腹接过纸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老爷, 这都是依附咱们的官员啊,抓了他们,咱们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孤家寡人也比满门抄斩强!”
长孙无忌冷声道,
“只有让他们背锅,陛下才会饶过咱们!快去!”
心腹不敢再劝,揣着名单匆匆离去。!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书房里只剩下长孙无忌一人,他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陆文轩,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太天真了!
同一时间,程府的偏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陆文轩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捆在柱子上的王管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吧,长孙无忌还让你做了什么?
别等我动手,你才知道后悔。”
王管家虽然浑身都在发抖,却依旧嘴硬: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
程处亮拎着一根鞭子走了过来,
“我爹的鞭子可是沾过血的,要不要试试?”
王管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说道:
“我说!我说!
是长孙大人让我去烧烈火坊的,还说......还说事成之后把陆家的产业分我一半!”
“还有呢?” 陆文轩追问。
“还有......还有放高利贷和强占良田,都是长孙大人指使的,账本上还有其他官员的名字......”
房遗爱眼睛一亮:“这么说,还有同伙?”
“对!” 王管家连忙说道,
“吏部侍郎、户部郎中......好多人都参与了!”
陆文轩和程处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他们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牵扯了这么多官员。
“文轩,怎么办?” 程处亮看着陆文轩问道。
“还能怎么办?” 陆文轩有些无语了,
“把这些都告诉程叔叔,让他禀明陛下。”
天刚蒙蒙亮,程咬金就揣着王管家的供词闯进了太极宫。
“陛下!不好了!”
程咬金一走进大殿,就开始吼了起来,
“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不仅贪墨陆家产业,还勾结官员放高利贷,简首无法无天!”
李世民闻言拿起供词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供词上的名单密密麻麻,竟有十几位官员,涉及吏部、户部、刑部等多个部门。
“好,好一个长孙无忌!”
李世民怒不可遏,猛地将供词摔在地上,
“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如此欺瞒朕!”
“陛下息怒。”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时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供词,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贸然处置,恐引发朝堂动荡。”
“动荡?” 李世民怒喝一声,
“难道就放任他们胡作非为?”
就在这时,高要匆匆跑进来:
“陛下,不好了!吏部侍郎带着人在宫门口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