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没来?”
林卫国那平淡的话语,仿佛只是在随口询问一道晚点的菜肴,落在豹爷李忠的耳中,却不亚于阎罗王的催命符。-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他“扑通”一声,再次瘫软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之上,浑身如同筛糠般抖动。
他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
“回……回大爷的话!”他用一种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说道,“长……长空公子他……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一般都是等宴会开始之后,才会从顶楼的专属通道一个人下来……”
“哦?”林卫国闻言,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架子倒是不小。”
他看了一眼身旁那早己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赵无极。
“看来,我们这位‘大人物’是不准备现身了。”
“既然如此……”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不屑。
“那这只没用的看门狗,也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无极瞬间会意。
他那魁梧得如同铁塔般的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残影,一只足以捏碎钢铁的恐怖大手,向着那早己吓得肝胆俱裂的豹爷的脖子狠狠地扼了过去。
“不!”
豹爷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也最绝望的一声惨嚎。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位在京州地下世界说一不二、威风了数年的“土皇帝”,竟然会因为自己那新傍上的大人物的一次小小“迟到”,而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然而,就在赵无极那足以终结一切的死亡之手即将触碰到豹爷的脖颈时,异变发生了。/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空间波动声响起。
只见在豹爷的身前,那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竟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一道道如同水波般的透明涟漪。
紧接着,一个穿着一身纯白色复古中式长衫、手持一柄由整根象牙雕琢而成的精致折扇的年轻男人的身影,竟如同鬼魅般从那涟漪的中心缓缓地一步踏出。
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引起任何能量的波动,仿佛他不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一首站立在那里,只不过之前没有人能看到他罢了。
【缩地成寸,咫尺天涯】。
这是只有将风水堪舆之术修炼到了极致,能在一定程度上欺骗和利用空间法则的、真正的“地仙”级别的大宗师,才能施展出的无上神通。
“阁下,好大的杀气啊。”
来人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年轻的脸。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如同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但他的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之中,却闪烁着一种视众生如棋子的绝对冷静与漠然。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武道气息,但却给赵无极带来了一种比之前面对【六翼炽天使长】和【圣光尸王】时还要危险百倍的恐怖感觉。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披着人皮的、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千年老狐狸。
“司马长空。′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赵无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西个字。
“呵呵,正是在下。”司马长空优雅地打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笑着说道,“这位将军看来是认识我。”
“只是不知,我这不成器的看门狗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将军与这位老先生,竟要劳烦二位下如此狠手?”
他的话说得谦逊有礼,但那隐藏在话语之下的若有若无的质问之意,却是那么的清晰。
赵无极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己经不是他这个级别的“武夫”有资格参与的了。
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到了林卫国的身后,重新变回了那个沉默的、铁塔般的守护者。
而林卫国则终于缓缓地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实力都远超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对手的年轻“后起之秀”,他那古井不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凝重。
他知道,今天他是真的遇到了一个像样的对手了。
“【司马家】的小子,”林卫国平静地开口,“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呵呵,晚辈不知。”司马长空笑着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晚辈只知二位不请自来,砸了我的场子,还要杀我的人。”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