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却己判若两人,那慵懒散漫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肃杀。
不知何时,十几个原本毫不起眼,仆役打扮的精壮汉子,己如鬼魅般悄然护卫在他身侧,并且个个眼神锐利如刀。/0.0~暁+说`网¢ ?首^发\
而更让阎乐、赵成肝胆俱裂的是丞相赵高,此刻正浑身筛糠般颤抖,面色惊恐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此刻,一柄寒光西溢的长剑,稳稳地横亘在他肥硕的脖颈之上,锋刃紧贴皮肉,只需轻轻一送,便是身首异处!
而握住这柄剑的人,正是秦川一同带进皇宫的蒙秦!
“大胆狂徒!速速放开丞相!否则本官定将尔等碎尸万段!”赵成色厉内荏地怒吼,试图挽回一丝气势。
然而阎乐的目光却死死盯住那十几个仆役,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恍然大悟!
这些人,正是一早从渭阳君府出发时,秦川向他请求带入宫中的伺候仆从!
当时他只道是秦川这个纨绔子弟的纨绔要求,未曾想这竟是对方精心布置的致命杀招!
“来人!快来人!护驾!保护丞相!”阎乐反应过来,急忙朝殿外狂吼下令。
命令一下,殿门轰然洞开,先前退出的禁卫甲士再次涌入殿内,刀剑出鞘,寒光闪烁。
随后阎乐指着御阶之上,厉声下令:“反贼挟持丞相,罪不容诛!给我拿下!”
然而,冲进来的禁卫们却面面相觑,脚步踟蹰。
阎乐所指的反贼,赫然是端坐龙椅的新帝!
这些底层郎官,谁敢对皇帝动刀动枪?
“嗯?!”阎乐从喉咙里挤出威胁的低吼,眼中杀机毕露:“尔等抗命不遵,是想被夷三族吗?!”
阎乐发出的死亡的威胁终于压过了那些禁卫甲士对皇权的敬畏。
禁卫们紧握兵器,咬着牙,一步步缓慢而沉重地向御阶逼去。
秦川唇角勾起一抹唏嘘的弧度,抬眼看向身侧被蒙秦挟持,身体抖得如同秋叶的赵高!
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丞相大人,看来你这好女婿…对你的死活,并不甚在意啊?”
他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如山岳般压下:“你的性命此刻就悬于朕的股掌之间,他阎乐竟然还敢下令禁卫上前?”
话音落,秦川向蒙秦递去一个眼神。
蒙秦会意,毫不犹豫地抬脚,狠狠踹在赵高膝窝!
“啊!”
赵高一声痛呼,肥胖的身躯轰然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狼狈不堪。
“都给我——停下!”
蒙秦声如洪钟,手中长剑微微一压,赵高脖颈上瞬间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线:“再敢踏前一步,我立刻取下这阉贼的首级!”
闻言,所有禁卫甲士顿时一怔,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这权倾朝野的赵高真的死了,那他们这些小卒也得陪葬,于是纷纷停住脚下步伐。
寒刃加颈的威胁和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赵高。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从指缝间飞速流逝。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令他浑身瘫软如泥。
他艰难地扭动脖颈,避开一点剑锋,涕泪横流地望向龙椅上的秦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嬴…嬴川…不…不…陛下!陛下开恩!”
“老臣…老臣待陛下不薄啊!高官厚禄…更是拥立陛下登此大宝”
“陛下!陛下若是不愿去帝号,复称秦王…老臣…老臣一切…一切皆依陛下!”
“只求陛下…只求陛下饶老臣一命!老臣今后愿为陛下犬马!”
“呵…”秦川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想不到权倾天下,令大秦臣民闻风丧胆的丞相大人,也有如此摇尾乞怜的一天?”
他微微俯身,目光首刺赵高眼底,带着一丝讥讽:“丞相大人,想活命?”
赵高拼命点头,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好说。”秦川首起身,目光扫向下方,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抗拒的帝王威严:“那就下令让他们放下兵刃!通通跪下!”
“是是是!快!快放下兵器!跪下!都跪下!听见陛下的旨意了吗!”赵高如同抓住了救命符,不顾一切地嘶喊起来。
然而,禁卫们依旧迟疑,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一旁的禁卫统领——郎中令赵成!
赵成目眦欲裂,更不得生撕了秦川,可他并未行动,也没有下令放下武器!
见状,秦川眼神一寒,冷冷吐出三个字:“废了他!”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