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的心都要给他疼碎了,她甚至觉得自个儿的脑子被门挤坏了,之前竟然会觉得陈淡宜可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发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谢启好笑的给她擦脸,温柔又细心,“哭什么,都过去了,不怕不怕啊,孤会好好护着你的,没人能伤到你跟孩子分毫。”
汤婂由他伺候着擤了擤鼻涕,断断续续的道:“不是,不是怕,我心疼,心好疼。”
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禹禹独行良久,忽然照进一道暖光,谢启只觉得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舒坦无比。
他喉头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嗓子却像是被棉花堵成了一团,只言片语都吐不出来。
汤婂哭了一会儿,脑子有些木木的,突然猛不丁的坐了起来,惊讶道,“你刚说什么,冯氏不是你下的手,那难不成真是陈氏?”
谢启怕她着凉,连忙把人摁回怀里,拿被子裹好才道:“说不好。”
汤婂狐疑,“说不好?”
谢启沉吟了下,解释道:“孤在景王府确实有眼线,却还未到手眼通天的地步,所以说不好到底是何人所为。,w,z,s^k′b*o.o!k..¨c′o¨m/”
汤婂呆愣愣的躺在他的胳膊上,良久喟叹道:“小小的一个景王府,主子都是有数的,水却深得很啊。”
谢启低头亲亲她头顶的发旋儿,柔声道:“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就是,外边的事儿听听就算。”他深恨谢融,这辈子也不会再让他有一儿半女,却不会对陈氏谢佑昕几个下手。但若是有旁人代劳,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出手干预。
汤婂恨恨咬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母后仁慈,把他记入名下,哪里有他如今这风光日子!”都是皇子王爷,嫡出跟庶出,待遇可不一样。
谢启冷笑一声,嗤声道:“这些都是父皇双手捧着奉上的,人家没必要承母后的情。”
“要不说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呢,父皇平日里对母后也够好了,敬重有加的,但就凭用心,还是比不上死了的那个啊。′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谢融的亲生母亲是外族女子,当年从寨子里私奔跟了身无分文还拖家带口的皇上,生下谢融没多久就死了。算是是为情不顾一切的痴情女子了,听说长得也是艳若桃李。也怪不得死了这么多年皇上都还记挂着她。
要汤婂说,眼睛还十分毒辣。能穿过皇上的粗布衣衫跟不大英俊的外貌看穿其真龙天子的本尊,这份眼力见儿实在不可多得。也幸亏是死的早,不然她夫君跟亲婆婆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谢启脸色冷戾,只紧紧的抱着她,跟拍娃娃一样哄她睡觉,没有搭一句腔。
汤婂这一觉睡得疲累万分,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谢融的亲生母亲并没有芳魂早逝,反而活的比谁都滋润。文皇后这个一国之母被她逼得宫门紧闭不问世事,谢启这个爹不疼娘无能的小可怜每日连饭都吃不饱,过的比刚进宫的小太监都要凄惨。大冬天穿的棉衣里面塞得都是柳絮,冻得小手小脸白惨惨一片跟死人一样。
她心疼坏了,嗷呜一声扑过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死命的捂着。
谢启睡着睡着只觉得憋闷的快要闭过气去,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个儿整个脑袋被埋在一处香软温柔乡里,几番挣扎都未能逃出生天,困意袭来,索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把鼻孔露出来,就这么佝偻着昂藏七尺的身躯被个女人搂在怀里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醒过来。
谢启面无表情,脸上还有被闷出来的红印子。汤婂眨着大眼,半张着嘴傻乎乎的,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然后恶人先告状道:“殿下,你也太色了些,好好睡觉不成么,趁着人家睡着了占便宜什么的,多有违您的英明神武啊。”
谢启目光幽幽的望着她,直把人看的心虚的别过眼去才慢悠悠的从温柔乡里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头,越想越觉得无颜见人,恼羞成怒的化掌为钳狠狠拧上两团膏脂,把汤婂拧的嗷嗷直叫唤,撕心裂肺的求饶道:“我错啦,我错啦,我知道错啦,殿下饶命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