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最后一颗子弹的尖啸声消失在弥漫着浓重血腥与刺鼻硝烟的空气中。′s·a~n,s+a^n_y+q/.-c*o*m+
八路军独立1师师长张一恒才用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下达了对伪军俘虏的最终裁决。
“伪满第1军全体俘虏,押解至后方劳改营,参与战后重建!用你们的双手,去赎清你们当鬼子走狗的罪孽!”
这声音如同赦免的圣旨,瞬间击穿了伪军们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悬在嗓子眼的心猛地砸回胸腔,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许多人双腿一软,首接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溺毙的边缘被拉回岸上。
“活下来了……真的活下来了……”
“老天爷开眼啊……”
“李司令……说话算话……”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赌对了!
用临阵倒戈和献俘日军,换来了这条卑微的活路!
李云龙真的只杀鬼子,不杀他们这些投降的伪军!
这一刻,他们对李云龙的敬畏甚至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然而,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份仁慈背后,是冷酷的现实考量,重建破碎的东北需要海量的廉价劳力。\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若非如此,以李云龙的性子,这些二鬼子的下场绝不会比那些被处决的鬼子好到哪里去。
他们的命,是东北大地急需的苦力换来的,而非什么宽恕。
“报告师长!”一名通讯战士疾步跑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航空军急电!营口港内残存的日军炮艇、运输船、破军舰,都己被我航空军战机悉数锁定并击沉!港口锚地一片火海!日军海军残部己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好!”张一恒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出鞘的利刃,“传我命令!和装甲军的同志立即向港口区全速推进,清剿残敌!”
“给我把那些躲在水老鼠洞里的鬼子海军,一个不剩地揪出来,彻底打扫干净,我要让营口港,从此再也闻不到一丝鬼子的臭味!”
“是,师长!”
得益于伪满第1军的临阵倒戈和近乎谄媚的献城投降,营口这座扼守渤海咽喉、拥有远东良港的重要城市,以一种近乎兵不血刃的方式,奇迹般地落入了八路军手中。
没有预料中惨烈的巷战拉锯,没有日军依托港口工事的顽强抵抗,只有一场对负隅顽抗的鬼子守备队干脆利落的处决,和一次对港口设施、伪军武装的高效接管。
这座城市的收复,顺利得超乎想象,甚至让前线将士们感到一丝不真实。·求^书?帮* ~埂*辛′罪¢哙′
然而,与营口这近乎和平的接收形成地狱般反差的,是鞍山昭和制钢所和本溪铁刹山要塞方向正在上演的血与火的炼狱!
第28师团师团长石黑中将和第8国境守备队指挥官池田少将,在绝望的深渊中,选择了最疯狂、最惨烈、也最无望的抵抗方式!
那就是全员玉碎!
“天蝗毙下万碎!!”
“大日本弟国万碎!!”
“死战!玉碎!!”
“杀光八路军!!”
“和这些该死的支那人同归于尽!!!”
“妈妈桑,下辈子再一起洗澡,再一起看樱花,也不知道……故乡的樱花开了没有……”
震耳欲聋、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如同地狱恶鬼的合唱,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空回荡!
成群的鬼子,双眼赤红如血,面容扭曲狰狞,状若疯魔!
他们彻底抛弃了作为人的最后一丝理智,化身成只为毁灭而存在的野兽!
有的赤裸上身,头上绑着渗血的钵卷,怀里死死抱着滋滋冒烟、引信即将燃尽的炸药包,埋头猛冲!
有的将八九颗手榴弹密密麻麻地捆满全身,拉环用铁丝串联系在腰间,张牙舞爪地扑向八路军的坦克!
有的则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在军官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督战下,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向着八路军钢铁防线发起了自杀式的肉弹冲锋!
他们无视呼啸的子弹在耳边尖啸,无视横飞的弹片撕裂皮肉,心中只有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念头,冲上去!抱住一个八路军拉响炸药!
或者用刺刀捅穿对方的喉咙,用自己卑贱的生命,换取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伤亡!
曾几何时!
采取这种绝望反扑的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