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头顶上方如同秃鹫般盘旋俯冲的八路军战机,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弹药库被炸上了天,粮食仓库烧成了灰,野战医院……野战医院只剩下一片焦土!”
“我们的士兵连口水都喝不上,除了像老鼠一样缩在洞里,祈祷炸弹不要落在自己头上,我们还能做什么?!!”
第5师团的鬼子们,在持续不断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恐怖轰炸下,早己军心涣散,士气彻底崩溃,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深渊。-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据统计,仅仅两天的轰炸,他们在没有与八路军地面部队正面接触的情况下,伤亡就己经超过了整整一个联队!
这还是在部队化整为零、拼命躲藏、放弃一切集结企图的结果!
如果像以往那样组织部队反击……那场面……坂本顺连想都不敢想……
沈阳、锦州等地的关东军部队阵地,同样沦为绝望的炼狱。
面对绝对制空权的碾压,所有的鬼子指挥官都做出了别无选择的选择,命令部队彻底放弃地表阵地,全部龟缩进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地下工事或加固掩体。
他们蜷缩在黑暗中,听着头顶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感受着大地一次次剧烈的颤抖,如同置身于巨人的擂鼓之中。
每一次震动,都让他们的心脏狂跳,每一次巨响,都让他们的神经濒临断裂。?k,s·w·x*s_./o?r.g^
曾经骄横不可一世、自诩为蝗军绝对精锐的鬼子们,此刻只能像受惊的鼹鼠,在绝望中默默祈祷天照大神显灵,祈求那致命的炸弹不要落在自己头顶。
当这些令人窒息、充满死亡气息的前线报告,再次如同雪崩般涌进关东军司令部时,整个司令部陷入了一种麻木的死寂。
梅津美治郎瘫倒在椅上,双手无力的掩住面孔,肩膀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
巨大的痛苦、耻辱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关东军!大日本弟国倾尽国力打造的、用来与北方巨熊掰手腕的绝对王牌!
结果,在八路军那如同神罚般的空中打击下,竟然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沦落到只能躲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境地!
这哪里是战争?!
这分明是一个巨大的、令人绝望的国际笑话!是大日本弟国陆军史上从未有过的、刻骨铭心的奇耻大辱!
昨夜,关东军司令部的灯光彻夜未熄。
鬼子们绞尽脑汁,鬼子争论得面红耳赤,烟灰缸堆满了烟蒂,地图上画满了各种箭头和符号,但最终,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真正可行的、能够扭转战局的方案。
向国内大本营求援?
这个念头在梅津美治郎脑中闪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被他强行摁了下去。·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他丢不起这个人!
大战才刚刚开始两天,关东军就要摇尾乞怜?!
他这个司令官的脸面、关东军的荣誉,都将荡然无存!
而且,就算他拉下这张老脸去求援,东京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们会相信吗?
他们会相信八路军拥有近千架飞机这种天方夜谭吗?
他们只会认为是他梅津美治郎无能!
是他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如果连关东军都无法应对八路军,那岂不是宣告大日本弟国在整个龙国战场的彻底失败?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东京也绝不会承认!
他了解那些混蛋!
此时此刻,梅津美治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悔恨、愤怒、恐惧、绝望……各种情绪如同毒蛇般撕咬着他的神经,几乎要将他逼疯……
与此同时,
毛熊远东军区司令部。
巨大的作战室内,气氛同样凝重,不同于关东军的绝望,这里弥漫着一种高度戒备的紧张。
墙壁上巨大的远东地图前。
阿帕纳先科大将如同一座花岗岩雕像般矗立着,他浓密的眉毛紧锁,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地图上龙苏、龙蒙边境线,以及标注着关东军的红色区域。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参谋接过电话,迅速报告:“司令员同志!边境观察哨和空中侦察确认,八路军李云龙集团军己对满洲日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其航空兵力量异常强大,首日即摧毁关东军前线航空力量大部!目前攻势猛烈!”
“知道了。”阿帕纳先科沉声道,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他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