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弱),伤口位置在左上腹(脾区可能性大),出血呈喷射状(动脉破裂无疑),失血量巨大,血压正在崩溃性下降……最多还有三分钟!
一个冰冷的念头瞬间在她脑海中形成——机会!一个用专业能力换取桑拓“注意”的绝佳机会!风险巨大,但收益更高!如果成功,她将不再是“无害的清洁工”,而是对桑拓有“救命之恩”或“挽回损失”价值的特殊工具!这是通往核心的捷径!
但代价是……救活这个恶贯满盈的黑帮打手?用她父亲和哥哥用生命捍卫的正义所赋予她的技能,去拯救一个渣滓?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和道德挣扎瞬间攫住了她!
警笛声似乎更近了一些!桑拓和花蛇己经准备撤离!
没有时间犹豫了!
就在桑拓即将迈步离开的瞬间!
那个蜷缩在垃圾箱后面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拉扯,猛地“弹”了起来!她的动作不再是之前的笨拙和恐惧,而是带着一种突兀的、近乎莽撞的决绝!她像一头受惊的、却又被某种本能驱使的小兽,嘴里发出焦急而含糊的“啊啊”声,跌跌撞撞地冲向地上那个濒死的伤者!
“妈的!这哑巴疯了吗?滚开!”花蛇被林晚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怒骂,抬脚就要踹过去!
“等等!”桑拓却猛地出声制止!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住林晚的动作,里面充满了惊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林晚根本不理花蛇的威胁,扑到伤者身边。她跪在冰冷黏腻的血泊里,双手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眼神却异常“专注”地死死盯着那个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她手忙脚乱地撕扯着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工服外套,动作笨拙又急切,嘴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啊啊”声,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表达什么。
她用力扯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衬衣袖子,看也不看,胡乱地就往伤口上按!但这显然不够!鲜血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布料!她“急”得满头大汗,沾满污泥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猛地从自己那个破旧的、挂在垃圾车上的工具包里(里面装着抹布、清洁剂和一些杂物),掏出了几样东西——几片独立包装的酒精消毒棉片(清洁工处理伤口或污渍常用),一大卷用于捆绑垃圾袋的、还算干净的牛皮纸宽胶带!
在桑拓、花蛇及其手下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看笑话的目光注视下,林晚做出了一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动作极其“慌乱”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章法”地,先用牙齿撕开酒精棉片的包装(动作笨拙地撕了好几下),然后用那沾着污泥和血污、微微颤抖的手,极其“粗暴”地扒开伤者伤口周围被血浸透的衣服,将冰凉的酒精棉片用力按在了伤口周围(消毒动作极其不规范,却恰好覆盖了可能污染的区域)!伤者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痛哼。
紧接着,她抓起那卷宽胶带,用牙齿咬住胶带头,猛地撕下一大截!然后,她将那件浸透了血、被她扯下的里衬衣袖,用力折叠成厚厚的一块,再次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按压在伤者那依旧在缓慢渗血的伤口上(压迫止血点)!最后,她用那宽大的牛皮纸胶带,以极其“野蛮”的方式,一圈又一圈地、像捆粽子一样,将那块按压的布垫和伤者的整个左上腹部,死死地、严严实实地缠绕、固定起来!胶带勒得极紧,甚至能听到布料和皮肉被强力束缚的细微声响!
整个过程,林晚的动作充满了底层人特有的笨拙、粗糙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狠劲,毫无专业美感可言,甚至显得滑稽而野蛮。她嘴里一首发出意义不明的“啊啊”声,脸上糊满了汗水、污泥和溅上的血点,看起来狼狈不堪,像个被血腥吓疯了的可怜虫。
然而,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当最后一道胶带被狠狠撕断、粘牢之后,伤者伤口处那可怕的、如同小喷泉般的动脉喷射,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只剩下一些缓慢的渗血!伤者原本剧烈抽搐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一些,虽然依旧昏迷,灰败的脸上却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生气!那致命的“嗬嗬”倒气声也减弱了!
死寂!
后巷里只剩下越来越近(但似乎转向了其他方向)的警笛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血泊中、双手沾满鲜血和污泥、还在微微“发抖”的哑女,以及她身下那个……居然真的被她用几片酒精棉、一件破衣服和一卷垃圾胶带暂时“救”回来的濒死伤者!
花蛇张着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晚。他手下那几个混混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