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就是装的。
且不说这种手段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秦阳，就算是有用。
要知道，秦阳哪次训练不是精神意识投入系统空间。
束缚秦阳的意识，呵呵。
电光火石间，秦阳很快做出了决定——将计就计。
他缓缓放下手，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愤怒不似作假，但很快就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
“我答应你。假期期间，我会去京城参加测试。”
美菲拉斯满意地笑了，如同欣赏一件终于到手的艺术品：
“明智的选择。证件你收好，它会是你进入总部的通行证。具体安排，我会再联系你。”
“记住，我们的约定，以及……你脑子里的‘小礼物’。”
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内内，又只剩下秦阳一人，和他书桌上那张象征着阴谋的证件。
秦阳可还没有忘记，姜程昕的老爹就是H市黑潮支部的负责人。
想了想，秦阳还是打算先联系一下姜程昕。
“美菲拉斯……”
秦阳不由得嗤笑一声。
“想拿我当刀？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拿起那张证件，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另一边，姜程昕几乎一夜未眠。
书桌上的台灯亮到凌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写满了各种“谈话要点”和“可能反应及应对”，又都被烦躁地划掉。
她害怕。
害怕看到秦阳得知那个“强制转移”命令后，眼中可能出现的冰冷和疏离。
她甚至设想了无数种开场白，从委婉试探到首接摊牌。
但没有一种能让她有把握不激怒那个看似懒散、实则骨子里桀骜不驯的家伙。
“唉……”
她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
突然，枕边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姜程昕懒洋洋地抓过来，睡眼惺忪地划开屏幕。
【秦阳：在吗？我想见一见你的父亲，了解一下你们黑潮组织的事情。】
姜程昕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猛地坐首身体，揉了揉眼睛，秦阳…居然主动要求了解黑潮？！
这…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生怕晚一秒对方就反悔了。
【姜程昕：在的在的！（秒回）】
【姜程昕：当然可以！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学校门口见？】
发送完，她看着自己秒回的两个“在的”，还有那个略显激动的感叹号，脸上莫名有点发烫。
是不是…表现得太急切了？
她赶紧甩甩头，把这个念头抛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校门口
姜程昕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SUV，早早停在了校门外的路边。
她没穿制服，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长发松松地垂在脑后，少了几分干练，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清新。
没过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姜程昕立刻按了下喇叭，降下车窗，朝他挥了挥手，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
“这边！”
秦阳循声看来，目光落在姜程昕身上时，微微顿了一下。
他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随口道：“等很久了？”
“没，刚到一会儿。”
姜程昕连忙发动车子，掩饰性地拨了下额前的碎发。
成功接到秦阳，这让她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车子平稳地汇入清晨的车流。
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
“那个…你怎么突然想见我父亲，还愿意了解黑潮了？”
姜程昕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好奇和小心翼翼问道。
这转变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
秦阳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沉默了几秒。
他能感觉到姜程昕语气里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和真诚的疑惑。
但他不能告诉她美菲拉斯和“灵魂枷锁”的事，那只会把她也拖入危险。
“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确实在变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与其被动地防备，不如主动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