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蓁,”沈落荻笑了,“你都这样了还犟着,谁能护你周全?从你潜入我府中偷虎符那件事开始,我便觉得你不简单,没想到你竟有更大的目的。*k~a¢n^s_h^u^j`u~n·.?c^c\但既然已经败露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我说的。否则我入夏以后就要带兵去东源了,到时候可顾不上你。”
苏云九不禁皱眉,“你都知道?”
“我身边能用的人不算少,怎能不知道。说起来我还得谢你一句,若不是因为你,我和沈孤水的关系就不会暂时变好,我也不会得到这次带兵的机会。”沈落荻道。
“他怎么会……”
“我在洮城的根基深厚,若我不服,沈孤水想顺利即位也没那么简单。在你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和沈孤水本是争得不留情面,但事到如今,他便不得不重新打算。”沈落荻凑近苏云九,压低声音道:“玉玺作废一事若被传出去,则天下大乱。自打沈孤水代理朝政以来,宫里的风言风语也不少。要不是我暂且找不到那摊碎玉,你夫君早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了。他如今除了拉拢我,并没有更好的办法。*0~d^i*a′n′k-a?n¨s¢h_u′.?c\o!m·”
苏云九腿脚发软,一旁的沅芷扶住她,瞪着沈落荻道:“你就不怕太子妃回头告诉太子殿下?”
“我要是怕这个,又何必说出来?”沈落荻满不在乎,“你且去告诉他,看他现在信的是谁。”
沅芷一脸担忧,“小姐……”
“轿子来了。”苏云九道,“我们回去吧。”
“我就不送了。”沈落荻闲闲道。
苏云九一路闷着,沅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不断宽慰她,叫她不要多想。
回到栖云院,苏云九在房中想了许久,仍是出了门朝沈孤水的寝房去。虽说她不知沈孤水这段时日对她的冷淡是真是假,但沈落荻这人到底还是要防。
苏云九来得正巧,才进了那熟悉的院门,就见沈孤水房中亮起了灯。她倒顾不上像上次那般担心他房里有其他人,走过去便伸手推开了门。
沈孤水正脱着外袍,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苏云九见椅子上搭着他那件玄色披风,有些诧异,“哟,这东西你这么早就拿回来了?”
沈孤水皱眉,“你来就是为了看这个?难不成你以为,应该是池思弦在晚些时候亲自给我送来?”
“那也不是不行。.墈!书~屋¨ ,更.歆\嶵?全^”
沈孤水把衣服挂到架子上,“若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苏云九深吸一口气,迎上沈孤水的目光,“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让沈落荻入夏以后带兵和北溟一起去攻打东源?”
沈孤水双眼微眯,“怎么,这次还想通风报信?”
“还想?”苏云九愣怔片刻,想起苏星河那一茬,也没有过多辩解,“那件事随你怎么看,但我这回是想告诉你,沈落荻仍旧信不得。他满脑子都是你的太子之位,你把这么重要的……”
“他满脑子都是我的太子之位?”沈孤水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那你苏云九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对西渊不利,对我不利,你怎么不说?你哥哥陪你干了这么多好事,我就不能找我弟弟一回?”
“我也并非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对你不利。”苏云九垂眼看着地面,轻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怎么做是你的事。”
沈孤水半晌没说话,苏云九也不再等他。她拉开房门时,自身后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轻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