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更是两国无数将士的性命。这个险,值得冒。"
沈墨松开她,眼中满是痛楚:
"那也该我来......"
"你不行。"
林清浅摇头,
“飞鸢是女儿身,这个药性在男女体内会有不同反应......”
两人对峙良久,沈墨突然转身,一拳砸在药柜上。
瓶瓶罐罐哗啦啦倒了一片,几味珍贵药材洒落在地。
"好......很好......"
他声音嘶哑,
"林清浅,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命看得最轻!"
他猛地转身,眼中含泪,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出事,我该怎么办?"
林清浅鼻尖一酸,却仍坚持道:
"我有把握......"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参与救治!"
沈墨厉声道,这是成亲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如此严厉,
"我会亲自诊治,己经传信请师父出山。"
"等华神医赶到至少要十日!赫连飞鸢撑不过三天!"
"那也不能用你的命去赌!"
争执声惊动了外面的青杏。
拓跋睿站在廊下,听着屋内激烈的争吵,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夜深人静,沈墨伏在案前研究医书,己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他眼中布满血丝,面前摊开的古籍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轻微的开门声让他猛然抬头——林清浅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喝了它。"
她将药碗放在他面前,
"安神的。"
沈墨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也没睡......"
林清浅勉强笑了笑:
"我熬了些解毒汤,先给赫连飞鸢服下了,暂时压制了毒性蔓延。"
沈墨脸色骤变:
"你用了什么方子?"
"就是寻常的......"
林清浅话未说完,突然身子一晃。
沈墨一把扶住她,这才发现她手腕内侧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她竟然在自己身上试药!
"林清浅!"
沈墨又惊又怒,一把扯开她的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几道黑线若隐若现。他的声音瞬间哑了:
"你......你......"
林清浅虚弱地靠在他肩上:
"没事的......我己经摸清毒性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药方,
"先按这个煎药......三日......三日内必醒......"
“无论如何都要撑到师父来!”
沈墨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药方。
纸上字迹有些歪斜,显然是她毒发时强撑着写下的。
这个傻女人......为了救人,连命都不要了......
"为什么......"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泪水打湿了她的发鬓,
"为什么要这样......"
林清浅轻抚他的脸颊:
"因为值得......"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夫君......我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