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却突然叫住她:
"林大夫......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该告诉你。"
林清浅转身:
"娘娘请说。"
"你被柳云烟抓去折磨......都是因为我。"
赫连飞鸢眼中含泪,
"若不是你治好了我的不孕症,太子一党也不会......"
林清浅微微一怔,随即摇头:
"娘娘误会了。柳云烟恨我,与娘娘无关。"
"不,我打听过了。"
赫连飞鸢固执地说,
"你与沈大夫原本隐居行医,是因为治好了我,才被太子记恨......"
她声音哽咽,
"这份恩情,我赫连飞鸢此生不忘!"
林清浅心中一动。
她与沈墨的过往,与柳云烟的恩怨,实在太过复杂,此刻解释反而麻烦。
不如......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
"娘娘不必挂怀。"
她轻声道,
"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林清浅咬了咬唇:
"请娘娘......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尤其是......我夫君。"
赫连飞鸢面露疑惑:
"这是为何?"
"他若知道我还在北狄......"
林清浅苦笑,
"定会不顾一切送我回大盛。可我......我只想陪在他身边......"
赫连飞鸢恍然大悟,眼中泛起温柔:
"我懂了。"
她郑重承诺,
"此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林清浅深深一礼:
"多谢娘娘。"
离开二皇子府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
林清浅拉紧斗篷,匆匆穿过晨雾弥漫的街道。
转过一个街角,她突然停下脚步——前方医馆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门而立。
青衣磊落,眉目如画。
沈墨!
林清浅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退后两步,躲进一处门洞。
晨雾掩护下,她看见沈墨抬头望天,神情落寞。
他站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推门而入。
一滴泪无声滑落。
林清浅差点呜咽出声。
三日后,二皇子府传出噩耗——赫连飞鸢小产了。
"娘娘伤心过度,滴水不进......"
侍女们红着眼眶向拓跋睿禀报。
拓跋睿"悲痛欲绝",当即宣布要带爱妃去皇家寺庙祈福。
北狄王庭一片哗然,可敦闻讯当场晕厥,醒来后立刻召见二皇子。
"睿儿!"
可敦老泪纵横,
"那可是我的嫡孙啊!怎会......"
拓跋睿跪在母亲面前,声音哽咽:
"是儿臣无能,没能保护好飞鸢和孩子......"
可敦颤抖的手抚过儿子的脸:
"查!给本宫彻查!若让本宫知道是谁害了我的孙儿......"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定要他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最隐秘的厢房内,赫连飞鸢正靠坐在床上,小口喝着林清浅特制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