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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太子侧妃......你们......好大的胆子......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嘴硬!"
狱卒狞笑着拿起烧红的烙铁,
"二殿下早就查清了,太子侧妃今日在府中闭门思过,怎会出现在城东闹市?"
烙铁贴上她雪白的手臂,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在牢房中回荡。
柳云烟浑身痉挛,冷汗如雨下,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如杂草。
"啊——拓跋珪......殿下......救我......"
她痛得语无伦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嘴还挺硬。"
狱卒头子阴笑着摆手,两个壮汉抬来一张钉床,
"看来是个硬骨头,不如让兄弟们帮你验验到底有多硬?"
柳云烟瞳孔骤缩,疯狂挣扎起来:
"不!你们不能——"
话音未落就被粗暴地按在钉床上,尖锐的铁钉瞬间刺破衣裙。
她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鲜血很快浸透了身下的木板。
"住手!"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太子拓跋珪带着亲卫冲进牢房,看到眼前景象时目眦欲裂——他宠爱的侧妃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在钉床上,雪肤上布满鞭痕烙伤,最触目惊心的是右臂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验明正身"时留下的。
"殿下......"
柳云烟气若游丝地伸出手,眼泪混着血水滑落。
拓跋珪一把推开狱卒,将人抱在怀中,转头怒吼:
"谁给你们的狗胆!"
狱卒们跪了一地,首领却不卑不亢:
"回太子,属下等是奉二殿下之命行事。有人举报此女假冒太子侧妃当街掳人,二殿下说......说......"
他故意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太子治府严谨,绝不会纵容侧妃如此行事,定是有人冒充。"
拓跋珪太阳穴突突首跳。
好个拓跋睿!
明知道柳云烟身份,却故意让人下死手折磨。
他猛地抽出佩刀就要砍了这些狱卒,怀中人却虚弱地拉住他衣袖:
"殿下......不可......"
柳云烟太清楚了,可汗本就因她大盛人的身份百般刁难,若太子现在为她大闹刑狱,只会让可汗更厌恶她。
她强忍剧痛凑到拓跋珪耳边:
"从长......计议......"
拓跋珪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却最终狠狠将刀插回鞘中。
他脱下大氅裹住柳云烟,临走前阴森森地扫视众狱卒:
"今日之事,本太子记下了。"
回府的马车上,柳云烟蜷缩在拓跋珪怀里瑟瑟发抖。
他轻抚着她伤痕累累的背脊,心中怒火越烧越旺——拓跋睿!又是拓跋睿!
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像他的影子般阴魂不散。
明明他才是嫡长子,可敦却总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拓跋睿;
明明他战功赫赫,可汗却总夸拓跋睿"仁厚聪慧";
就连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太子妃人选,最后也成了拓跋睿的王妃!
"殿下......"
柳云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是......是林清浅......她和沈墨......设的局......"
拓跋珪眼神一厉。
是了,那对大夫夫妇是拓跋睿的心腹,还帮他有了子嗣,今日之事必定是他们联手设计的。
他轻轻擦去柳云烟唇边血迹,声音温柔得可怕:
"烟儿放心,本太子定会为你报仇......一个都不会放过。"
马车外,北狄都城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