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皇宫的长公主君景宁!
"很意外?"
君景宁苦笑着摘下面纱。
昔日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憔悴不堪,唯有那双与君墨晗极为相似的眼睛依然锐利,
"本宫现在该称你林姑娘,还是......皇婶?"
林清浅耳根一热,沈墨己挡在她身前:
"长公主有何指教?"
"和亲是个笑话。"
君景宁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
"拓跋珪从没打算遵守协议,他娶我不过是为麻痹大盛。"
她手指点在一处关隘,"三日前,北狄十万铁骑己秘密集结在落鹰峡。"
林清浅倒吸一口冷气。
落鹰峡距青海关仅三十里,
若是奇袭......
"本宫被软禁在别院,若不是韩大人派的暗龙卫......"
君景宁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沾了血丝,
"现在需要你们送封信给皇叔。"
沈墨接过密信,蜡封上是长公主的芙蓉印。
他沉吟片刻:
"为何选我们?"
"你们有可敦的令牌,可以出城;我己被拓跋珪监视,身旁可信任之人不多,更要防止让人抓住把柄。"
君景宁首视林清浅,突然压低声音,
“云妃那贱人身为我大盛子民,竟然委身北狄叛国......”
林清浅突然意识到,君景宁并不知晓她口中的云妃,就曾是她皇叔——君墨晗放在心尖尖上的柳云烟。
也是,她俩从未见过面。
而自己能与君景宁相识 ,也是得益于幼时随母亲入宫,俩人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玩伴。
可是自母亲离世后,她便没了机会入宫,自然同君景宁未再相见过。
离开茶肆时,风雪更急了。
林清浅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沈墨,满脑子都是君景宁最后那句话:
"告诉皇叔,冬至祭天日,就是北狄发兵时。"
"阿隼今晚就出发。"
沈墨拴好院门,将密信塞进信筒绑在雪隼腿上。
猛禽振翅的声音惊起檐下积雪,转眼消失在暮色中。
林清浅正在煎药,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
沈墨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抱歉......"
"嗯?"
"本想带你来北狄过安稳日子。"
他的声音闷在她肩窝,
"结果......"
林清浅转身将药匙塞进他嘴里,苦得沈墨整张脸都皱起来。
她笑着用指尖抚平他眉间褶皱:
"沈少主也有算漏的时候?"
沈墨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当初我说要带你浪迹天涯时,可没说还要捎带上家国天下。"
"此一时彼一时。"
林清浅忽然踮脚亲在他下巴上,
"夫唱妇随,夫君想做的事,我必全力支持。"
烛火噼啪一响。
沈墨眸色转深,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林清浅惊呼着抓住他衣襟,却听见他在耳边哑声道:
"夫人,该歇息了。"
锦帐落下时,窗外风雪正急。
沈墨的吻沿着她雪白的颈侧一路向下,炙热又疯狂。
林清浅在他身下化作春水,恍惚间听见他哑瑟着嗓子问:
"阿浅,可以吗......"
"嗯......"
她咬唇咽下呻吟,指尖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远处传来巡夜的梆子声。
林清浅蜷在沈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暴风雪前的宁静总是格外珍贵,她知道,从明天开始,等待他们的将是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