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池边,突然伸手扼制住她的下颌,他向来手重,此刻又在极力隐忍,自是失了分寸。
林清浅疼得吸气,却倔强地不肯呼痛。
水雾中,她看到君墨晗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情绪,那不只是欲望,还有更复杂的、让她心尖发颤的东西。
"放手。"
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你喝多了。"
君墨晗确实饮了酒,但远不到醉的程度。
他需要这点微醺来掩盖自己的狼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个月的寻找是如何将他逼到崩溃边缘。
每当闭上眼睛,就看到林清浅躺在某处奄奄一息的模样。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他手上用力,将她拉向池边,
"你逃婚那日欠我的洞房花烛,今夜该还了。"
林清浅后背撞上坚硬的池壁,疼得眼前发黑。
君墨晗己经俯身下来,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她突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这个认知让恐惧如潮水般漫上来。
"不......"
她开始剧烈挣扎,池水溅了君墨晗满脸。
慌张间她伸手摸到跟前的衣衫,胡乱往身上套。
"我们没完成大礼,不算夫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君墨晗。
他一把将人从水中提起,湿透的衣衫紧贴在林清浅身上,勾勒出每一处曲线。
她吓得发抖,唇色泛白,却仍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瞪着他。
"由不得你。"
君墨晗将她扔在床榻上,单手扯开自己的腰带,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本王有没有说过,再敢逃就让你死在床上?"
林清浅仓皇后退,手指摸到枕下藏着的金簪。
当君墨晗压下来的瞬间,她猛地将簪尖抵在自己咽喉处。
"再进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金簪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君墨晗却笑了。他
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慢慢将簪尖转向自己心口:
"往这儿刺。林清浅,你若真要杀,就该杀我。"
他的掌心滚烫,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让林清浅想起从前他教她写字时,也曾这样圈着她的手背......
"放手!"
她声音带了哭腔,簪尖在挣扎中划破君墨晗的衣襟,在他心口留下一道血痕。
君墨晗不怒反笑,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压得更深:
"你舍不得。"
他低头吻那道伤痕,
"就像我舍不得真伤你。"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却让林清浅浑身发抖。
她太害怕这种温柔陷阱,从前多少次,她也曾被他这样的柔情哄得放下所有防备......
“不是舍不得。"
她的确恨不能此刻杀了他,可......她不傻,君墨晗也不傻,若真的刺向他,只会惹怒他!
而惹怒他的后果,她此刻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