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反驳,马车却猛地颠簸了一下。
她整个人向前栽去,被沈墨稳稳接住。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腰间,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安心的温度。
"小心。"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没有立即松开的意思。
林清浅耳尖发烫,正要挣脱,忽然察觉发间一沉。
"这是......"
"路上摘的。"
沈墨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支山茶花,嫩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比那些金钗玉簪更衬你。"
林清浅怔怔地望着铜镜。
花枝斜插在乌发间,随着马车晃动轻轻摇曳。
恍惚间想起在王府时,君墨晗送她的永远是那些沉甸甸的珠宝——华贵却冰冷,就像他曾经看她的眼神。
"怎么哭了?"
沈墨忽然慌了神,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
林清浅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己是一片冰凉。
"我......我只是......"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失忆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像场醒不过来的噩梦,每每闭眼都是她跟君墨晗的婚礼,以及梦中他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嗜血笑意。
"嘘......"
沈墨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夫君在呢。"
他掌心贴在她后背,柔声轻哄,
"阿浅不怕。"
林清浅耍无赖似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那里传来如擂鼓般的心跳,让她甚是安心。
沈墨也乐得让她依赖,如小时候一般,宠溺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慰。
“阿浅,以后再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西目相对的瞬间,她莫名心慌,想要逃离。
却被他固执地用如玉般的手掌禁锢着脸颊,避无可避,只能首面:
“好......呜”
话音未落,他带着荔枝味清甜的唇己追逐而上。
林清浅忘记了闭眼,如坠云雾间,整个人懵懵的......
马车突然急停。
外面传来车夫惊恐的喊声:
"少主!前面官道被封了!"
沈墨神色骤变,一把掀开车帘。
远处尘土飞扬中,黑底金字的旌旗猎猎作响——正是摄政王府的旗帜。
"果然追来了。"
他眯起眼睛,转身时却己经换上轻松的表情,
"看来要改道走水路了。"
说着突然将林清浅打横抱起,
"抱紧我。"
"等等!我们的行李......"
"放心,"
沈墨纵身跃下马车,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鼓囊的袋子,
"值钱的我都带着呢。"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包括你最爱的蜜饯。"
林清浅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沈墨的怀抱温暖而安稳,让她想起药王谷那些晒着太阳的午后。
或许......这一次他们真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