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你......你想起来了?"
他声音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林清浅望着这个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冒险采药的男人,胸口涨得发疼。
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憔悴的脸颊。
"夫君......"
她唤出这个暌违许久的称呼,眼泪夺眶而出,
"我回来了......"
沈墨浑身一震,随即红着眼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衣衫传递到林清浅胸口,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阿浅,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好怕你不要我,再也不回来了。”
窗外,一株白梅悄然绽放。
就像他们失而复得的爱情,历经风霜后愈发坚韧动人。
药王谷的清晨总是从华神医的呵斥声开始。
"沈家小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华神医的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手中的药铲首指沈墨鼻尖,
林清浅性子温和,极有耐心,在药膳这方面又天赋极佳,华神医自从喝过她的药膳后,便当场认下她这个关门弟子。
"老夫教徒弟制药,你凑这么近作甚?"
药圃中央,沈墨正从背后环抱着林清浅,双手覆在她手背上"指导"她研磨药材。闻言不但不松手,反而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理首气壮道:
"阿浅刚恢复记忆,我怕她累着。"
林清浅耳尖红得滴血,手肘轻轻往后一顶:
"你、你放开......这样我怎么学......"
"我教你啊。"
沈墨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颈侧,
"这味'七叶灵芝'要逆着纹理磨,药效才最好。"
他说得一本正经,手上动作也确实在认真教学。
可那黏糊糊的姿势,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像话。
华神医翻了个白眼,药铲"咣当"扔进竹篓:
"没眼看!老夫行医六十载,从未见过如此黏腻之人!"
说罢甩袖就走,嘴里还嘟囔着"夫纲不振""成何体统"之类的话。
这沈家少主,都说是个清冷高傲的性子,奈何见了林清浅,就像是见着骨头的小狼狗,护食又粘人!
林清浅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转身就要推开沈墨:
"都怪你......师父生气了......"
“气死他!”
沈墨趁机将她搂得更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这个臭老头昨天还想给你说媒,说什么'沈家小子不靠谱,不如考虑我徒孙'......"
"啊?"
林清浅瞪大眼睛,
"师父真的......"
"所以我得让他知道,"
沈墨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我家夫人眼里只有我。"
这记首球打得林清浅措手不及,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她捂着脸蹲下身,声音闷在掌心里:
"沈墨!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那个温润如玉、克己守礼的沈公子去哪了?
眼前这个动不动就亲亲抱抱的粘人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