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胡八一、雪莉杨和胖子几乎同时惊呼出声,面罩也挡不住他们声音里的震惊。\小_说+C?M,S, ?耕?芯\醉~全¨在昆仑山深处,格萨尔王时期(约11-13世纪)遗迹覆盖之下的洞穴里,发现了唐代(7世纪)的壁画?这时间跨度之大,位置之诡异,完全超出了预期!
众人的目光又被洞窟中央地面上的一个物体吸引。那是一个腐朽不堪的木箱,斜斜地陷在洼地的淤泥里。箱子不大,约莫一尺见方,木质早己被湿气侵蚀得发黑酥软,布满霉斑,仿佛一碰就会散架。但箱体边缘镶嵌的几枚铜质包角和中央一个同样铜质的锁扣(虽然锁早己不见),却在手电光下闪烁着一种温润内敛、不同于地表常见铜绿的古朴光泽。铜件造型简洁大气,线条流畅,带着明显的早期风格,绝非寻常小户人家之物。
“这铜扣……”雪莉杨蹲下身,隔着战术手套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地下的恒温恒湿环境延缓了氧化,这种皮壳和色泽,是典型的‘干坑’或‘水坑’出土特征,跟暴露在地表风吹日晒形成的铜绿完全不同。”
胖子拿着手电,不甘心地在水潭边和岩壁角落西处乱照,希望能找到点更值钱的东西。,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突然,他的光束定格在水潭边缘一块半浸在水中的黑色岩石后面。
“我靠!显明哥!你们快看!这蛤蟆祖宗!”
只见岩石后面,赫然趴伏着一只体型惊人的蛤蟆!它足有寻常马扎大小,灰黑色的皮肤如同粗糙的砂纸,布满巨大的疙瘩和疣粒,一双鼓胀的、毫无生气的眼睛在手电光下反射着幽光。它静静地趴在那里,如同岩石的一部分,只有微微起伏的腹部显示它还活着。
雷显明顺着光束看去,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真是糟践了!好好一个地方,藏有前朝遗物,竟被一窝蛤蟆占了,连壁画都被毁成这样。”他看着那只巨型蛤蟆,语气倒没有太多惊讶,“不过,在这种封闭、恒温、食物链特殊的地下洞穴生态系统里,出现体型远超常态的生物,也不算太稀奇。就算在北京城下挖防空洞,挖深了偶尔也能碰上脸盆大的蛤蟆。”
“显明哥,你说……”胖子眼珠一转,指着那只马扎大的蛤蟆,“外面那条大长虫,该不会就是吃这玩意儿的吧?一口一个,嘎嘣脆!它要是吃上十个八个这么大的,是不是真能顶半年?”他试图用自己朴素的逻辑解释那巨蛇的食物来源。·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雷显明闻言,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你这个推测,有一定的道理。蛤蟆富含蛋白质和脂肪,能量密度不低。这种体型的蛤蟆,目前虽然只发现一只,但很可能不是孤例。不过……”他话锋一转,用手电光仔细扫过套洞入口附近的地面和岩壁,“从那条蛇留下的拖行痕迹来看,非常清晰,只出现在主通道和左侧洞穴入口附近。这里,”他指了指蛤蟆窝的入口,“完全没有它进入的痕迹。它似乎对这个‘食堂’不感兴趣,或者……进不来?”
带着对蛤蟆窝的嫌恶和唐初壁画的巨大疑问,众人退出了这个污浊的空间,重新回到相对“清新”的主通道。继续沿着明显向下倾斜的人工开凿通道前行了百余米。通道曲折蜿蜒,但开凿的痕迹始终清晰,如同一条被刻意引导向地心深处的路径。前方水声变得清晰,是溪流流淌的声音。温湿度显示与蛤蟆窝接近,温度23°C,湿度降至63%,空气质量指数也回落到了“轻度污染”,至少面罩下的呼吸顺畅了不少。
“显明哥!这又有壁画!”胖子眼尖,指着右侧一处相对平整的岩壁喊道。
光束汇聚过去。这幅壁画保存得相对完整,风格与入口通道那些格萨尔王时期的降魔图类似,但内容更加血腥和写实。画面中央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头戴典型吐蕃样式尖顶盔、身披牦牛皮甲的武士。他面容狰狞,高举着一柄造型夸张的弯刀,刀锋正狠狠劈向下方。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倒卧着数具“尸体”。这些“尸体”并非人形,而是呈现出一种半人半兽的诡异形态——它们身躯粗壮,覆盖着粗糙的皮毛或简陋的皮甲,头颅却像是狼、熊或是某种未知的猛兽,有的头颅己经被砍下,滚落一旁,脖颈断口处用浓烈的暗红色颜料描绘出喷涌的鲜血。画面背景是几座残破的、由石块堆砌而成的敖包(蒙古草原常见的石堆祭坛)。其中一座较高的敖包顶端,赫然插着一柄造型古朴、线条刚硬的三叉戟!
画面充满了原始的暴力和征服感。
“这…这画的是什么意思?这武士杀的是什么东西?妖怪?”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