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胜的势头,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殿下。”李斯匆匆而来,“征召令已经发出,但响应者...寥寥无几。”
“意料之中!”扶苏转身,目光深邃,“乱世之中,谁愿为将倾之厦添砖加瓦?”
“那我们……”
“等!”扶苏负手而立,“有些人,需要看清形势才会动。有些人,需要看到希望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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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
胡亥果然发难了。
“诸位!”他站在殿中,声音激昂,“如今天下大乱,皆因某人优柔寡断!”
矛头直指扶苏。
“十八弟慎言!”扶苏淡淡道。
“慎言?”胡亥冷笑,“大哥,你看看外面!陈胜称王,项氏起兵,六国蠢蠢欲动!这就是你仁政的结果?”
“那依十八弟之见,该如何?”
“简单!”胡亥傲然道,“恢复父皇旧制,严刑峻法,杀一儆百!”
“杀?”扶苏摇头,“杀得完吗?民心已失,徒增杀戮只会激起更大反抗。”
“那就杀到他们不敢反!”
“够了!”
扶苏一拍案几。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闭了嘴。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
“诸位,我最后说一次。”
“父皇确实没有留下遗诏。”
“但这不意味着可以乱来!”
“大秦自有规矩——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我是长子,当继大统,主持局面。”
“谁赞成,谁反对?”
简单直接。
没有任何花哨。
“我反对!”
胡亥第一个站出来。
“凭什么?”他冷笑,“就凭你是长子?”
“那我问你,这些年你做了什么?”
“推行新政?那叫败坏祖宗基业!”
“仁慈待人?那叫妇人之仁!”
“父皇若真属意于你,为何不留遗诏?”
一连串的质问,咄咄逼人。
扶苏没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弟弟。
十八弟。
从小就心狠手辣的十八弟。
“你说完了?”
扶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水,“那现在该我说了。”
他走下御阶,一步步逼近胡亥。
“你问我凭什么?”
“凭我在巴蜀平定叛乱,让蜀地三年无战事!”
“凭我随老师在北疆击退匈奴,保边境安宁!”
“凭我在临淄以仁德服人,让齐地归心!”
每说一句,他就前进一步。
胡亥不由自主地后退。
“而你呢?”扶苏冷笑,“这些年除了在宫中争宠玩弄权术,你做过什么?”
“我……”
“真正的忠,是忠于理想!”扶苏声音陡然提高,“不是忠于未教化的私欲!”
满朝寂静。
这话太重了。
但也说到了很多人心里。
“忠于理想!”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竟是老博士伏生。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很少在朝堂上发言。
“老夫活了七十年,终于听到了真话!”伏生拄着拐杖站起,“诸位,扪心自问,我们效忠的是大秦,还是秦家?”
“若是秦家,那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若是大秦,那就该想想,如何让这个国家延续下去!”
一席话,振聋发聩。
“伏老所言极是!”李斯也站了出来,“臣以为,当务之急不是争论谁该继位,而是如何平定各处叛乱。”
“说得轻巧!”胡亥不甘心,“没有号令天下的权力,凭什么平叛?”
就在此时——
“报——!”
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大殿。
“紧急军报!蒙毅将军大破陈胜,斩敌三万,陈胜仅以身免!”
什么?
满朝哗然。
陈胜的势力最大,声势最盛,竟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