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晨四点,闹钟一响,宴丞霄从床上弹了起来。
今天是他接回许攸攸的日子,必须要隆重。
他整理了头发,挑了一套许攸攸为他搭配好的黑色西装,素圈戒指套在手上,安静又祥和。
他抱着罐子,开车一路到了北郊的一处陵园。
刚准备给许攸攸发消息,之间陵园门前,站着一抹小小的身影。
那身形他再熟悉不过,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车子停在许攸攸脚边,宴丞霄摇下车窗,打量着她的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脸上依旧没什么气色。
“上车。”
许攸攸总觉得和宴丞霄见面愈发陌生,明明是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人,怎么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她的视线绕过宴丞霄,落在了后排座椅被黑布盖住的罐子。
呼吸似乎停滞,心底苦涩翻涌。
她伸手想去拉后排的车门,却发现车门被宴丞霄锁了。
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许攸攸坐到副驾去。
许攸攸不想在这个日子和他吵,索性绕了一圈,开门坐在副驾驶。
她刚系好安全带,宴丞霄递来一份早餐。
“还没吃饭吧?”
许攸攸怔愣的看着那份透着热气的早餐,是她最爱吃的那一家。
可是要排队排将近一个小时。
今天是宴丞霄亲自开车来的,难道他提早一个小时去排队了?
她不想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余光扫过后排的黑布,将头偏向窗外,没有接他的早餐。
“我是来见孩子最后一面的,你不用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