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慎言！”甄嬛猛地抬高了声音，清亮的眸子毫不畏惧地迎上华妃咄咄逼人的视线，“嫔妾领木薯粉只为口舌之好，所做糕点也只在碧桐书院内小范围尝试，绝无外传，更不可能接触到公主饮食！”

“娘娘若仅凭御膳房领用记录便断定嫔妾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

“嫔妾斗胆请问，宫中采买，难道只记档册，不查实物去向？御膳房库房，难道就固若金汤，没有他人染指的可能？”

“这木薯粉，焉知不是被人偷梁换柱，栽赃嫁祸！娘娘如此笃定是臣妾所为，可有真凭实据？！”

华妃被她这连珠炮似的反问噎了一下，随即柳眉倒竖，正要发作，皇帝却沉沉开口：“够了！”

他目光在甄嬛倔强而坦荡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华妃那张写满“我就是要钉死她”的脸，最终落在御膳房总管身上：“朕再问你一次，除了莞贵人，当真再无旁人领用或可能接触到木薯粉？”

“回皇上，奴才……奴才拿脑袋担保，档册上只有莞贵人一处！库房钥匙只有奴才和两个心腹保管，日夜轮值看守，绝无……绝无疏漏！”总管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

皇帝的目光重新回到甄嬛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疑虑，但深处，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信任？

他缓缓道：“莞莞，朕信你心性纯良，但此事……”

“皇上！”华妃见皇帝语气松动，立刻截断话头，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看我放大招”的得意，“光凭她一张嘴说‘没做’可不行！巧了，臣妾这里，倒还有人证！”

她猛地一拍手，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刺耳，“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