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胡乱擦着脸，可眼泪根本止不住。

“……吓死我了！”她抽噎着，声音发抖，“我以为你被那些怨魂抓走了！我以为你消失了！我、我今天还杀了人，琴酒还怀疑我，我还要演戏……”

她越说越崩溃，最后干脆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

松田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情绪崩溃。

萩原飘到她旁边，想拍拍她的背，但手却穿了过去。他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又无奈：“喂喂，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由里子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鼻音：“……可你要是真的不见了，我怎么办？”

她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松田和萩原同时怔住。

她其实很害怕。

在组织里，她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哪怕手上沾血也不能露出破绽。波本和苏格兰虽然能帮她，但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而萩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稍微放松的存在。

萩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松田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擦擦脸吧，你这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由里子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松田阵平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似的问，“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那两下子不错啊？看来在那个组织没白练？”

由里子吸了吸鼻子，闷闷道：“波本教的。”

“波本？”

“就是那个金发黑皮的……和你打架的那个。”她小声补充。

松田：“……”

很快，平复情绪后的由里子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所以，萩原警官为什么会突然被传送到你那边？甚至还短暂实体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