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这么吐槽,但陈末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w·o*d+e?s+c.w?..c\o\m.
他看着吕玲绮那副几乎要虚脱的样子,真心觉得再练下去,这姑娘怕是要被她亲爹给练废了。
“令爱不过十三西岁,筋骨尚未完全长成。”
陈末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善意的提醒,而非指责。
“如此强度的训练,恐怕会伤及身体根本,得不偿失。”
吕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是我吕布之女!”
他固执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绝不能给我丢脸!”
陈末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得,跟这头猛虎讲道理,算是白费功夫了。
这家伙的脑回路,根本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再劝下去,怕是连自己都要被他当成多管闲事的家伙给怼回来。
他脑筋一转,立刻换了个话题。
“奉先将军。”
陈末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今日来此,是有一件关乎你麾下精锐军队的大事,想要与将军相商。”
他特意加重了“精锐军队”和“大事”这两个词的读音。
“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需要长谈。”
果然,听到这话,吕布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关乎军队的大事?
还是精锐军队?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陈末一番,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最终,建功立业的渴望还是压过了教训女儿的念头。
他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喘息的吕玲绮,冷哼一声,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今日便暂且饶了你,滚回去歇着!”
说完,也不管女儿的反应,便对陈末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校尉,请到正厅说话。”
吕玲绮撑在地上的手臂松了劲,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了那里,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她抬起头,望着陈末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个人,好像和长安城里那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家伙,有些不太一样。
……
吕布府邸的正厅,布置得同样简单。
除了主位上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墙上挂着弓矢刀枪外,几乎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
两人分主宾落座,自有下人奉上茶水。
吕布端起茶碗,却没有喝,只是用碗盖一下一下地撇着浮沫,显然是在等陈末开口。
他倒要看看,这个董相国的新贵孙女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末也没有绕弯子,放下茶碗,开门见山。
“今日冒昧来访,是想向奉先将军请教一件事。”
“哦?”
吕布抬了抬眼皮。·如\文?网′ !耕,欣*最,全′
“我想请教高顺将军麾下,陷阵营的训练之法。”
陈末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话音落下,正厅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吕布撇着茶叶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陈末,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困惑,甚至还有一丝荒谬。
“陷阵营?”
他反问道,语气古怪。
“那不过是高顺麾下的一支步卒罢了。”
“虽说比寻常士卒是精锐了些,却也并无什么太过特别之处。”
吕布的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
“你确定要问这个?”
陈末心中顿时了然。
果然如此。
他赌对了。
吕布,这位纵横天下的马上战神,是真的没有将陷阵营放在心上。
这也不奇怪。
吕布的军事生涯,几乎全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无论是丁原麾下,还是如今在董卓帐下,他统领的都是并州狼骑这种天下顶级的骑兵部队。
在他看来,战争就是骑兵的交锋,是速度与冲击力的对决。
步兵?
不过是用来守城、填战线的消耗品罢了。
高顺的陷阵营,虽然军纪严明,作战勇猛,但在吕布这位骑兵主义的终极信徒眼中,终究上不得什么台面。
可在陈末这位穿越者眼中,那可完全是另一回事。
陷阵营!
这三个字的分量,后世稍微了解